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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明示关要相同

《辩答日光论选要讲记》 ︱ 全知麦彭仁波切.著︱ 智圆法师.译讲 ︱

于二谛无别、离绝言说、各别内证的真如中,二谛将成一性。

前面在意识上安立的二谛,只是暂时的一种做法。因为这只是方便,不是真实,所以用过之后还要扫除(说法度人很不容易,自己须是明眼人,懂得什么是方便、什么是真实,前一步怎么施设,后一步怎么扫除等等,如此才能接引他人入道)。就像此处,前面说了一个二谛,后面就又来一个二谛无别!由此看来,整天念着“二谛、二谛……”也有弊端,说惯了,就误以为真正有不同的二种谛,根本不记得二谛只是假名安立。

这句里的“二谛无别”,就是因为前面立了分开的二谛,所以接着就要说二谛无别、现空不二了。此法离绝一切言说,舌头到此成无用!没有它可说的份了!舌头本是听从分别心的,分别心无非是计有、计无、计此、计彼,它只会做这些事。但到二谛无别已是离绝言说,佛法的真实义也就在此!

为什么世尊成道后说“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呢?为什么说“ 我佛 ,不曾道着一字”呢?原因也在于此。真实的佛法离绝言说,唯由自己亲证、唯由心地法眼证见,也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亲证的真如中“二谛将成一性”,即是不可思议的真如。

如是由二谛各分,虽为别别,然若成“一”之自性,名言中则称为胜义性,如说“亲见胜义性诸圣者”等。

这一句给出了“真胜义”的体性。真是对假而说。前面讲分别识所计的二谛——世俗与胜义是不同的两法,而且所计的空分是假胜义,其实这并不是诸法真实的体性。如果在何处这二者已经成了无二的“一”的自性,那么名言中就把这样的体性称为“胜义性”(这才是真胜义;上面所说分别识所计的空分不是真胜义)。就如经中说:“亲见胜义性诸圣者等。”圣者们亲见的胜义性正是具如此体性的真胜义,而不是假胜义。

对此以诸多异名宣说,凡是真胜义、究竟实相、胜义谛、空性、真如、实际等都是表诠此。

对这胜义性,经中用很多不同的名称诠表它。凡是说到真胜义、究竟实相、胜义谛、空性、真如、实际等,都是指胜义性,而不是指分别心所计的“无实”影像。

例如,以“真胜义”诠说此真实性是圣者殊胜智慧的行境或所得之义,不是凡夫妄识的行境。

以“究竟实相”诠表这是抉择彻底、没有更超出其上的实相。也就是说,不像小乘人认为色心二法的积聚和相续是虚妄之相,而最细的极微和刹那是真实之相;也不像唯识师认为识所变现的能取、所取二相是虚妄之相,而能变现的根源——依他起识是真实之相;又不是执取世俗、胜义二谛分开,承许世俗中有、胜义中无。这三种都只是暂时有必要而安立,并未抉择到究竟的实相;究竟实相是二谛无别、远离一切戏论。

又以“胜义谛”表明这是圣者智慧照见的真谛。

又以“空性”表明诸法当体无有生、住、灭等一切相的空寂体性。

又以“真如”诠示此真实性无有任何变易,过去如是、现在如是、未来如是。

又以“实际”表明这是毕竟无有颠倒的真实之际。

诸如此类的一切名称都唯是在诠表真实胜义。

三、认证假胜义不是真胜义

而有法各自上唯遮实有的这一分,虽列入于胜义中,然非究竟胜义,因其是无遮分、唯遮遣、唯分别影像、唯少许法故,不堪成为不住一切边之法性、超出遮立戏论者、无分别之行境、一切诸法之真如性。

在一切有法各自上只否认实有的“单空”这一分,虽然也算在胜义中,但并非诸法究竟的胜义。

为什么呢?因为这只是遮遣实有而不引出其他法的无遮分,不堪成为不住一切边的法性;只是“否认谛实等其余不同类”的遮遣分,不堪成为超越“遮遣”和“成立”这二边戏论的真实性;只是分别识所立的单空影像,不堪成为出世间无分别智的行境;只是否认谛实这一分的少许总相法,因此也不堪作为一切诸法实相的真如性。

对这一段,可分五步来观察。一、通过否认有法实有来认识假胜义是什么;二、对于“其是无遮分、唯遮遣、唯分别影像、唯少许法”,以递进的方式认识假胜义的体相;三、对于“不住一切边之法性、超出遮立戏论者、无分别之行境、一切诸法之真如性”,也以递进的方式来了解真胜义的体相;四、做纵向比较;五、得出结论:假胜义并非究竟胜义。

第一步:比如我们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认为自己的身体是真实的法。请大家闭上眼睛,在我的语言提示下,对此做一次观察。

首先想象在高倍电子显微镜的观察下,你见到显现自己身体的当处,只有一大堆悬浮着的微尘。当见为微尘时,就再也见不到粗大的身体了,这就证明真实当中没有肉眼见到的眼、耳、四肢、血肉、内脏等粗法之相。心再专注于微尘上观察,如果微尘有上、下、东、西、南、北六方,就可以将它分成六个不同部分。当心见到只是六个不同的部分时,就见不到原先的整个微尘了。这就证明真实中本不存在这样的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