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明示关要相同
《辩答日光论选要讲记》 ︱ 全知麦彭仁波切.著︱ 智圆法师.译讲 ︱
忆及此语后,我也唱和一偈:“为时逼迫如我者,已说深义知音稀,然佛知我心意净,心向大师与圣教。”
忆念起世亲阿阇黎的这些话后,我也唱和一偈:为正法即将隐没之浊世所逼迫的、像我这样的人,虽然宣说了甚深义,而知音却很稀少(很多人难以信受),但诸佛了解我清净无染、归向大师佛陀与圣教的心。
如上所述,对于“胜义非心境”见如此承许故,不见有任何违害。譬如你说“胜义非二取识之境”,对此说“以二取识抉择胜义定不应理,非其行境之故”时,承许加简别为“胜义自相非二现妄心之境”,如此宣说则无过。如是解说“胜义非心境”,实际也是说全无境与有境之见而亲证,不成否认一般所说的“是境”之义故。随作何说,若不依文而依义,则说所许相同。
此处不加任何简别而直接说“胜义非心境”,实际也是表述没有任何境和有境之见而亲自现证的情形,这并不成否认一般名言上讲的“胜义是境”之故。无论采取哪种表述方式,如果不依文字而依法义,那么前后代论师所承许的法义本来相同。
因此,若说“观察胜义谛是否是所知时,与观察胜义中有无时,二者未作区分”,亦属无义。以此处说“非境”和观察胜义中是否是境后说“非境”,成一关要故。
所以,如果对方出过说:“观察胜义谛是不是所知的时候,和观察胜义中有没有所取、真如是不是境的时候,你们对这两者没有作出区分。”其实这也只是无意义的说法。因《般若品》此处说“胜义非境”和观察“胜义中真如是不是境”之后宣说非境,成为同一关要之故。
其义如何?若以观察胜义之识进行审察,则不成立胜义是境。如是以观察胜义之识及亲证境之实相完全相应的胜义有境 —— 圣智,都得不到“见境之相”,因胜义中如何抉择彼,需以现证胜义之智衡量彼故,胜义中若观察,不可得境,如是以亲证胜义智慧亦不见境相,二者要点一致故。
这一点怎么来理解呢?如果运用观察胜义的心识,以正理对诸法的真实性作详审的观察,就得出不成立“胜义是境”的结论。同样,以观察胜义的识见不到有何境相可得,以亲证境——实相而全然相应的胜义有境——圣者智慧也见不到境的相状。
也就是说,运用圣教和胜义正理进行观察所得到的结论,需要以现证胜义的智慧来证知它。以此缘故,凡夫观察胜义谛的状况时发现“境不可得”,而圣者以亲证胜义的智慧也见不到境相,凡夫观察的结果和胜义中的实际状况在关要上完全一致。
因此,如若否认“胜义非心境”此一关要所许,则成已许胜义中真实性有所缘义。
因此,如果否认“胜义非心境”这一极关要的承许,就成为已经默许“胜义中诸法的真实性有所缘之境”,并将导致“胜义中有自性不空之法”等过失。
如是抉择胜义与圣智亲见的状况,说其关要为一,对此斥责未分时位,颇显粗劣。
像这样,抉择胜义所得出的结论和圣者智慧亲见的状况,两者在关要上说是同一要点,对此观点反而指责为没有分清阶段的差别,就显得有些粗劣了(即指责者没有深细地认识到)。
如同《宝积经·菩萨藏》所云:“胜义中圣者慧及智前,任何法若知、若断、若修、若当现前,全无所住。”月称菩萨言“依名言谛说为知”,也间接显示了真实中超越证及能证名言。
既然说“仅仅依名言谛说成证知胜义”,那就表明真实义中超越了证和能证的名言。也就是说,需要有能证的心和所证的境这两者,才有所谓的“证”和“能证”;真实义中什么所证的境都没有,当然就没有能证知它的心,也就超越了“证”和“能证”的名言。
《显句论》云:“诸圣者之胜义,是无所说故,(胜义中)无有何者为应理、非理,对此岂有戏论?”
有一个所说的东西,才能对它的体性作安立,也才能对所立体性判断是应理或非理等。然而圣者现证的胜义并没有一个所说的东西,那么能针对谁来说应理、非理呢?对于这真实的胜义哪有戏论可得呢?也就是说胜义并非心前的境。
《入中论自释》云:“今当说胜义谛。然胜义谛非言说境故,非分别境故,不能直接显示,当以闻者自能领解之譬喻明彼体性。”
该论更加明显讲到胜义谛不是言说的境、不是分别的境,所以不能直接显示。如果还有谁说真实义能显示、能用语言安立它是某种境,那显然与该论相违。
或者说,既然胜义不是言说的境、分别的境,那再说什么、分别什么也不是它本身,不但粗略的言说、分别达不到它,以细致简别所作的言说、分别也同样达不到它。
又云:“天子!真胜义谛不能显示。何以故?以一切能说、所说、为谁说等法,于胜义中皆是无生。诸无生法不能宣说无生之法。”
此处也讲到:有所生的诸法,可以宣说它如何如何;没有所生的诸法,就无可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