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修持成佛要发殊胜菩提心!
为度化一切父母众生要发誓修持成佛!
为早日圆成佛道要精进认真闻思修行!
今天接着讲《定解宝灯论》。
流浪者问老仙人的第三个问题是:入定的时候应不应该有执着相?
格鲁派的一些大德认为,要着相,若是没有这样的执着,就是无记的状态,不是真正的禅。必须要有一些执着,尤其是对善的一些执着,这样才能对治恶,才能对治不好的习气。尤其刚开始的时候要着相,否则就和入眠一样,不能对治我执,也不能断除烦恼。所以要着相,尤其是着无相,即对破除有边的“无”有执着。因为凡夫从无始劫以来对万法的实执根深蒂固,必须要有强烈的对“无”的执着,才能推翻、破除这种对“有”的执着。入定安住的时候,若是没有这样的对治力,很难对有边的这种执着心破除、断掉,所以必须要有执着。
噶举派和宁玛派等一些大德认为,不能有任何的执着心,直接安住就可以了。如同《大圆满愿文》里所讲“戏论观察妄加分别心”。若是去观察、去思维、去修持的话,就是增加妄念,增加分别心,这样就会影响禅定的本体,会影响本来的觉性。汉地禅宗的顿悟法门也有相类似的说法,认为无论是善念还是恶念,任何念都不能有,统统都要放下,然后这样自然地去安住。
流浪者向老仙人问:对于这些不同的观点,你们宁玛派,尤其是你承许哪种观点?有着相还是无着相?要观察还是不要观察?这个问题也是个难题,尤其是涉及到我们的实际修行。到底哪一种说法是正确的?我们修行的时候,尤其是静修、安住的时候,应该保持什么样的状态?应该有念头还是无念头?应该有执着还是无执着?
全论分三:甲一、初善首义;甲二、中善论义;甲三、后善末义。
甲二(中善论义)分三:一、依教理广说;二、依殊胜窍诀略说;三、宣说造论方式。
乙一(依教理广说)分七:一、见解无遮或非遮;二、声缘证二无我耶;三、入定有无执著相;四、观察修或安置修;五、二谛何者为主要;六、异境何为共所见;七、中观有无承认否。
丙三(入定有无执著相)分二:一、遮除不合理之观点;二、建立自宗;三、以承上启下而结尾。
丁一(遮除不合理之观点)分三:一、说他宗;二、略说正修与盲修;三、广说此理。
戊一、说他宗:
护持正见修行时,有者说何皆不执,
所谓不执一切义,分为正修与盲修。
静修、安住的时候应该有正见,并保持这种状态。有种观点认为,此时不应该有任何执着。所谓的“不执着”,即不去想任何义理,不要有任何的分别念。这时也要区分正修和盲修。
“护持正见修行时”:这是指静修、安住的时候。为什么说“护持正见”呢?这时应该是有正见,然后保持这种状态而进行修持的。在安住时,无论所持的见解正确与否,修行者都会认为自己在护持正见、如是地安住,所以可以说都是“护持正见修行时”。
“有者说何皆不执”:宁玛派、噶举派等修大圆满、大手印的一些大德认为: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有执着,不许有念头。若是有执着,有分别念,就会影响禅的本体,所以不能有执着,直接安住就可以了。直接安住,无有分别念的时候,就会显现本来的面目。若是去观察、去分别的话,无法能够显现本具的光明。犹如池塘里的水一样,若不去搅扰,水面就会如实显现物质的影像;若是去搅扰,就会更乱,不可能在水面上准确清晰地显现出物质的影像。同样,心也应该自然安住,断掉任何分别念,放下一切执着,这样自然就能见到本来面目,自然就能够见到本性、佛性。
“所谓不执一切义,分为正修与盲修”:这是对上述观点的反驳。不去思维任何理义,不要有任何的分别念,这种安住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正确的是正修,错误的是盲修。真正明白了以后而不去思维是正确的,没有明白而不去思维是错误的。明白了以后就是无有可想,此时无想而安住是正修;没有明白,控制意念,在无记的状态中安住是盲修。
戊二、略说正修与盲修:
正修远离四边戏,圣者智慧之面前,
现见一切不存在,故自然灭执著相。
明空无二之境界,如同目视虚空中。
正修是远离四边戏论的。在大菩萨的根本慧定前,能够现量见到一切法都是远离四边的大空性,这时一切分别执着念都自然消失。在光明和空性无二双运的境界中,一切缘法都远离了一切戏论。如同目视虚空一般,没有任何一法可执着,可分别。
“正修远离四边戏”:什么是正修?是远离四边(有边、无边、有无边,非有非无边)这些戏论的。
“圣者智慧之面前”:菩萨的根本慧定前,没有任何的分别念,这就是远离了四边。若远离了四边,就再没有可想的、可念的,或可执着的法。
“现见一切不存在,故自然灭执著相”:现量见到了一切法不存在。即远离各边,没有堕入有边,没有堕入无边,没有堕入任何一边。这个时候任何执着心都消失了,任何分别念都消失了。
菩萨的根本慧定前,轮涅一切法远离四边,远离八边。《宝积经》中讲:“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去。”现量见到远离八边的大空性的时候,任何分别念、执着都会自然消失,无影无踪。这时就没有什么可着相了,没有任何分别念了。
“明空无二之境界,如同目视虚空中”:光明和空性无二的境界中,这些缘法都远离了八边,远离了一切戏论。此时如同“目视虚空中”一般,没有任何法可去分别、执着。
盲修无念和尚宗,未察直直而安住,
无有胜观之明分,如石沉海平庸住。
盲修是指没有真正地了知、证悟远离一切戏论的大空性,仅仅是控制念头,在无任何念头的状态中直接安住,如同和尚宗所持的观点。不经观察,没有真正地生起定解,在茫然的状态下,保持那种呆呆愣愣的状态而安住。相续中没有生起任何胜观的智慧,犹如石头沉入大海般地平庸而住。
和尚宗是以前在藏地出现过的一个宗派,由汉地人摩诃衍创立,被藏人称为和尚宗。他们自宗所讲的禅认为,善念恶念任何念头都不能有,只要自然放松、直接安住就可以了。对和尚宗所持的观点,我们也要区分正确的和错误的。若是在已经了知、证悟后,放下任何分别念,然后自然安住,这是正确的。若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这样做,这是错误的。龙钦巴大士也曾赞叹过这种观点,这是站在最后阶段的那种境界的角度而赞叹的。有些大德也曾反驳过,这是站在最初的境界的角度而反驳的。
萨迦班智达认为宁玛派与和尚宗没有区别。萨迦班智达为什么这么说呢?他还是没有全面、深入地了解宁玛派的观点。宁玛派的确也有观点认为,一开始就不允许思察,不能有任何的分别念,自然放松,中庸安住。但是这是指在修习大圆满正行的时候,比如立断法和顿超法,确实是这样的。但宁玛派有共同和不共同前行,还有其自宗特有的一些身语意的修法,这都是要思察的。
以前和现在都有这样的现象:一些修大圆满法的人认为,不用修加行,直接修正行,直接安住就可以了。你真正了知、证悟以后,是要自然安住的,是要保持那种状态的。但一开始就不观察,在无记的状态下安住,这是错误的。龙钦巴大士在《大圆满心性休息大车疏》中也讲过:“意识融入阿赖耶识,顷刻出现明而无念之状态,但这并非真正认识了法界本性。”直接这样安住,这时是意识融入阿赖耶识,就是无思无念的状态。但这种无记的状态不是本觉,是阿赖耶识。安住的时候,我们要保持的是智慧,有正确的状态才是正确的。但是阿赖耶识是识,不是智。
今年我们举办了百日共修,实修大圆满法。先学修的是加行,然后修正行。在修正行阶段,我们主要修了正行的一些前行的修法。首先要以观察量按次第去观察,最后抉择。要真正证悟,就要修加行。有出离心、菩提心,然后积累资粮、净除业障,对上师有具足的信心,最后才能真正地证悟法性,证悟大圆满。之后,先将万法抉择为心,心抉择为空,空抉择为光明。按这样的次第,先将万法抉择为心,然后再将心抉择为空,心不是实有、真有的,它也是空。因为它本性是空,所以能够这样幻化游舞。若它本性不是空,就无法幻化游舞。将心的本性抉择为空性,这个空性是不是一个虚空般的无有?不是,再进一步要将心抉择为光明。一切清净的和不清净的显现,尤其是最终佛菩萨所见的这些清净的景象,都是从空中生,从空中灭。在这样的状态下自然安住于窍诀,那才是真正的大圆满。它是这样按部就班最终到达的一个境界,不是空中楼阁般地可以直接获得的。
其实真正修大圆满正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大圆满愿文》里讲,“戏论观察妄加分别心,寻觅修行自己徒劳因,缘法修习延误入樊笼。”你真正证悟、明白了以后,再去戏论观察,就是增加妄念,增加分别念。这时你已经见到了本来的面目,已经找到了自性,再去找的话就是“徒劳因”。就像一个放耗牛的人,把牛犊弄丢了,他四处寻找,找到了以后就不用再找了,再去找就是徒劳无益。
若刚开始不观察,也不是真正地明白、证悟,就直接去安住是错误的。你真正找到了,明白了以后,再自然放松、安住,才能安住于本觉当中。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本觉,什么是本来面目,怎么自然安住啊?现在很多人都爱听“轻松、自在”。可是你到这个地步了吗?你现在会轻松、会自在吗?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轻松,什么叫自在,怎么去轻松,怎么去自在啊?现在没到时候,真正到时候了自然就自在了。如果刚开始就特意去轻松、去自在,那叫放逸,叫懈怠!
“未察直直而安住”:没有观察,没有真正地生起定解,在盲然中保持那种呆呆愣愣的状态,那不是安住。
“无有胜观之明分”:“胜观”是指证悟人无我、法无我的智慧,证悟空性的智慧。没有证悟空性的智慧,不能断除轮回的根,不能断除烦恼。若按这种方式修,虽然入定时有一些觉受和境界,但是从定中出来以后和一般的凡夫没有区别,也许他的傲慢心、嫉妒心比一般的凡夫还强烈。这就说明他只有定没有慧,没有胜观的功德,不能对治烦恼习气,即使再精进,获得的成就再大,境界再高,也没有用。
现在藏地也存在这种情况,在汉地更多,认为自己在修禅,认为自己在修顿悟法门,“我不用取舍因果,我不用行善断恶,自然安住就可以了”。然后在无记的状态当中安住。很多人甚至连世间禅都修不出来,精神出问题了,要么发呆,要么发疯。有些人按一些方法去打坐、安住,也许能进入状态,这时会出现乐觉受、明觉受、无分别觉受。乐觉受是那种禅悦、禅喜,内心不知不觉地就喜悦快乐,世间的任何快乐都不能与刹那的这种喜乐相比,真的是无法形容。要是真有这种境界,很难自拔。世间一些小小的快乐,很多时候都让人难以自拔,更何况在这样的境界里呢?第二个明觉受,他能看到很多无形的东西,墙外的东西,山外的东西。其实这些什么也不是,但他认为自己修出了大神通,已经有神变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已经成就了。还有无分别觉受,就是当下没有任何的分别念,粗大的分别念都消失了,刻意让它生也生不起来。真正入定了,进入状态了,就会出现这些觉受,但这都不是觉性,这些都属于世间的禅,是欲界的定。还有色界、无色界的定,如四禅八定等,境界就更高,获得的成就更大了。但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成就!都只有寂止,没有胜观。
是不是真正的禅定,就要看自相续中的烦恼习气是否减轻了。若是烦恼减少了,习气薄弱了,就是正法,就是有智慧的显现。智慧也有高低之分,有世间的智慧,也有出世间的智慧;有有漏的智慧,也有无漏的智慧;有暂时的智慧,也有究竟的智慧。但无论是哪种智慧,烦恼虽然还没有彻底断掉,但是减少了;习气虽然还没有彻底改掉,但是与以前相比改多了,就可以判断你所修的法是正法,你所修的禅是正确的。
“如石沉海平庸住”:犹如沉入大海里的石头一样,无论沉得有多深,泡在大海里的时间有多长,都不会变软。它在水里的时候也许有一些变化,最起码颜色上有一些变化,但是捞上来后一会就干了,还是那么硬,没有丝毫的改变。这种人无论修禅修得有多好,有多高的境界,都没有用,还是凡夫俗子。
譬如所谓无所有,中观现见不存在,
无色界信无所有,词同义异如天地。
中观中讲“无所有”,是通过观察量抉择的,在大菩萨根本慧定前也是无所有,这是通过窍诀修行而证得的。
无色界的天人们心里也想并且相信“无所有”。二者所讲的“无所有”虽然在词句上相同,但意义却有天壤之别。无色界的天人所说的“无所有”,并不是通过观察量抉择的,也不是通过窍诀证悟的。他只是这样说,只是自己暂时这样相信。
这二者不同,一个是真正的定解,一个是相似的定解。犹如灯和灯的图案,灯能遣除黑暗,而灯的图案不起作用,不能遣除黑暗。一个是真正地明白、证悟,一个是没有证悟而这样信、这样说,这两个在意义上是天壤之别的。
无色界为什么没有超出轮回呢?他们也说无所有,也信无所有,但是他们没有证得,所以不能断除轮回的根,即俱生我执。有俱生我执就有烦恼,有烦恼就会造业,造业了就要轮回,所以他们没有超出三界,没有脱离轮回。中观的见解、菩萨所获得的境界是超出三界的,是脱离轮回的。他们的“无所有”是真正明白了而说,真正明白了而信,因此能对治烦恼,断除轮回的根。
戊三、广说此理
如是远离四边戏,若于四边皆不执,
除四边外无执相,故许无有执著相。
最后阶段是无有执着相,为什么?若已经远离了四边的戏论,那就没有什么可执着、可分别的了,也没有法去分别、去执着,所以可以说无执着、无着相。
若说无有执著相,有些愚者初不执,
一切放松真可笑。众生平庸过放松,
流转三界轮回中,无需仍旧再三劝。
倘若说无有执着相,有些愚者刚开始的时候,在还没有真正了知、真正证悟的时候,就认为“不需要观察,不需要执着,不能有分别念。任何法都不要去想,直接放松安住。”那真的太可笑了!你说放松,怎么放松?你说不去想,怎么能做到不去想?
六道中的这些众生无始劫以来,就是这样在平庸的状态下安住的,过度这样放松然后造业的,因此才流转于六道,在轮回中受尽了痛苦。不用再三提醒了,他们自己一定会这样做的。刚开始的阶段就说“放松,放松”,不用劝了,都在平庸安住着呢,都在过度放松着呢,不用再劝。若是再去劝,就是误导众生。
假使彼等本未知,声称我等识本面,
认识胜义本面者,必须断定实空义,
所谓迷现自与他,谁人皆知何需修?
假使彼等本未知,声称我等识本面,这种人没有见到、没有认识到心的本来面目,但是他声称自己已经见到本来面目、认识本来面目了,就这样自然安住就可以了。
“认识胜义本面者,必须断定实空义”:若是认识属于胜义谛的本来面目,首先必须对诸法的实相——远离一切戏论的大空性的义理生起断定性的定解。要见到本性,要认识本来面目,首先必须要非常肯定地、毫无疑问地了知、证悟诸法的实相——大空性的义理。你有没有?若是你真正了知了大空性,真正证悟了大空性,那你才是见到本性,才是认识本来面目的,之前是不可能见到的。
所谓迷现自与他,谁人皆知何需修? “我已经如如不动,我已经了了分明。我在空性的状态中,同时还了了分明,此是我,彼是他。”实际上,这不是真正的空性。在迷乱的显现当中知道“此是我,彼是他”, 这是谁都能知道的,连放牦牛的儿童都能知道。若是认为这就是空性,那还需要修吗?!
佛曾经经历了三大阿僧祇劫,最后才证悟。很多大德高僧也是经历了多年的精进修行,通过各种观察量和窍诀去思维观察,最后才了知、证悟的。哪有这么容易啊?说“我现在证悟空性了,什么都分明了,这是我,那是他”, 这样轻轻松松地就证悟了,那就太容易了,这是不可能的。
丁二(建立自宗)分三:一、加行;二、正行;三、辨别正修与盲修。
戊一(加行)分二:一、辨别歧途;二、真实抉择。
己一、辨别歧途:
假使观察心形色,生处住处与去处,
尔时若因皆未见,认为已经证空性,
法理极为甚深故,此乃歧途危险大,
通过观察发现,心没有形状,没有颜色,没有生处、住处和去处,因此就认为自己已经证悟空性了。其实真正大空性的义理极为深奥,若未知未证却认为自己已经证悟了,这就会误入歧途,特别危险。
汉地修禅宗的一些人就会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就认为自己证悟空性了,心已经空了。一些修大圆满的人说“我直接观察心,心没有生,没有住,也没有灭”,“心是自生还是他生”等,有时候也不会说,只会说“心没有生,心也没有住。体内没有心,体外没有心,皮肤上没有心,骨头上没有心,肉上没有心,血上没有心,内脏里也没有心。心无住就无灭,心往哪灭呀?”这样,他们就认为自己已经证悟空性了。
你通过观察,只能了解而已,还要通过修行,最后才能证得。大圆满法里有“拆毁心房之窍诀”,就是破除心的,心不生、不住、不灭。大圆满正行里也有这样的窍诀,直接让你找心。心从哪里来,安住于何处,最后往何处去?观察心之来源,心之住处,心之去处。若是真正相续成熟、对上师具足无比信心的人,通过上师的加持和窍诀,比如简简单单说几句,就能真正证悟空性。若是具有加持的上师、具有信心的弟子,这些因缘和合,也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禅宗里也有类似的窍诀,如师父说“把心拿来,我为你安”,用这样简简单单的窍诀,就令你证悟空性了。藏传佛教,尤其是大圆满法里有很多这样的窍诀,但只有极少数相续成熟的人才能通过这样的窍诀证悟。
若真正相续成熟了,上师随便说一句就可以开悟。以前有些大德被上师打一下或骂一顿就开悟了,有的上师仅仅说了一些看似无意义的话,弟子就开悟了。对于相续成熟的人而言,这是瓜熟蒂落。对他来说,不必要去观察,去思维。
若是相续没有真正成熟,没有真正获得窍诀,仅仅通过简单地思维、观察,然后发现心不生、不住、不灭,就认为自己已经证悟空性了。然后在无记的状态下这样安住下去,这对一个真正想成就解脱的人来说,危险性特别大。大空性、大圆满这些义理都非常深奥,不是这样简简单单地说一说、想一想就能证悟的。
释迦牟尼佛经历了三大阿僧祇劫,最后才明白,才证悟的;很多大德高僧也是经历了多年的苦修,最后才证悟的。口头上都会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但是这是你明白的吗?这是你证悟的吗?说和证悟不一样,说是说,证是证。说的是别人的境界,证的才是自己的境界。就像数牦牛,你现在数的是别人的牦牛,数的再多、再准也没有用。等你将来自己有牦牛了,那个时候数的才是自己的牦牛。
心本不是色法故,谁亦无法见色等,
仅仅未见若认为,已证空性极荒谬。
心不属于色法,属于非色法,所以它本来就没有颜色,没有形状。任凭谁也找不到它的颜色和形状。你去找它的颜色时,发现心不是白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等;去找它的形状的时候,发现它也不是圆形的、方形的、三角形的等。“心没有颜色,心没有形状,那心肯定是空的”,仅仅凭借这一点,就认为自己已经证悟了心的自性。若是如此就能证悟空性,那就太简单了。这种说法极其荒谬!
色法是有色有形的,心不是色法,所以心本来就没有颜色,没有形状。没有找到心的颜色、心的形状,这不能据此就说已经证悟心的空性了。
百般观察人头上,不可能见畜生角,
若说未见彼者故,已证空性人皆证。
人头上本来就没有牛角等畜生角,因此任凭你百般观察,也不可能在人头上找到畜生角。你因此就认为自己证悟“人头是空性”了,哪有这样证悟空性的?同理,心本来就是非色法,你没有找到心的颜色,没有找到心的形状,这不等于心即空。你不能这样去证悟空性,否则就是荒唐可笑的。这样的空性人人都能证悟,人人都能了知,人人都能见到。
证悟空性没有这么容易。很多人都喜欢说“四大皆空”、“万法皆空”、“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喜欢引用《金刚经》、《心经》里的一些偈颂,觉得殊胜。六祖慧能的确是听《金刚经》开悟的。六祖是利根者,相续已经成熟,他就是通过这样一个缘起证悟的。《金刚经》对六祖慧能来说确实殊胜,但是对你来说不一定殊胜。仅仅懂得一些《金刚经》里的字句,就觉得自己明白了很多,已经证悟了空性,这都是歧途。
有没有生起无我空性的智慧,就看你内心的烦恼有没有减少,有没有断掉。若是烦恼减少了、断掉了,不用说,你的空性智慧增长了;若是烦恼没有减少,没有断掉,你说得再多也没有用,都是鹦鹉学舌,纸上谈兵,都是无益的。所以大家不要说,最好去证,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你应该努力去证,真正证悟的时候再说,那时所说的才是自己的东西。你没证悟之前,不可能真正明白。就像盲人摸大象一般,根本不可能摸得准。大家不要以盲引盲,好好地按次第修行,这是非常重要的。
回向:
此福已得一切智,摧伏一切过患敌,
生老病死犹波涛,愿度苦海诸有情!
以佛所获三身之加持,法性不变真谛之加持,
僧众不退意乐之加持,如是回向发愿悉成就!
达雅塔,班赞哲雅阿瓦波达呢耶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