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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略宣说修持轨理

《菩提道次第广论讲记二》 ︱ 宗喀巴大师.造 ︱ 法尊法师.译 ︱ 益西彭措堪布.讲述

子二、观察修是遣除三摩地障碍的殊胜修行分二:一、认定违缘 二、以观察修遣除沉掉

丑一、认定违缘

又能令心坚固安住一所缘境胜三摩地,所有违缘要有二种,谓沉及掉。

此处的违缘,是指“堪能令心坚固安住一缘的殊胜三摩地”的违缘,归纳起来主要有二种,即昏沉和掉举。因为昏沉和掉举能让心无法安住一缘,所以二者都是三摩地的违缘。

丑二、以观察修遣除沉掉

是中若有猛利无间见三宝等功德之心,则其沉没极易断除。以彼对治,即是由见功德门中策举其心,定量诸师多宣说故。

在昏沉或掉举时,如果具有猛利、恒时观见三宝等功德之心,就很容易断除昏沉的障碍,因为对治昏沉的方法,就是通过思惟功德方面来策举其心,诸多具量之师都是这样宣说的缘故。

见功德之心和昏沉二者的状态相反,前者上举,后者沉没,因此依靠猛利、无间见功德之心,便能提振心识从而对治昏沉,而要产生见功德之心又必须依赖观察修。所以对功德作观察修,是遣除昏沉的殊胜方便。

若有无间猛利能见无常苦等过患之心,则其掉举极易断除。以掉举者,是贪分摄散乱之心,能对治彼,诸经论中赞厌离故。

若有恒常、猛利能观见无常、痛苦等过患的心,就很容易断除掉举。因为掉举是属于贪分所摄的散乱心,而能够对治掉举的方法,在诸经论中赞叹是依靠厌离心的缘故。

观见过患的心和掉举状态相违,掉举是属于贪心所摄的散乱心,而见过患的心则与贪心相反,它是一种厌离的状态,所以对过患作观察修,是遣除掉举的殊胜方便。

是故从于知识修信,乃至净修行心以来,若有几许众多熏修,即有尔许速易成办智者所喜妙三摩地。又非但止修,即诸观修亦须远离掉沉二过,将护修习。

因此,从对善知识修习信心一直到净修行菩提心以来,若有多少熏习观修,就有多少速易成办智者所喜爱的善妙三摩地。而且不但是安住修,即便是观察修也必须远离掉举和昏沉二种过失而护持修习。故对安住修与观察修而言,观察修都是遣除障碍的善巧方便。

辛四、宣说一切圣言皆是教授之理分三:一、教诫对“引导时一切经论之义皆成修持之相”产生定解极为重要 二、为智识有限者另作略修引导亦不相违 三、对观察修获得定解极为重要

壬一、教诫对“引导时一切经论之义皆成修持之相”产生定解极为重要

此教授中,诸大善巧先觉尊长,随授何等应时所缘,为令于其所缘法类起定解故,由师教授引诸经论应时之义,更以先觉语录庄严,环绕其心圆满讲说。

在这个道次第的教授中,大善巧的先觉上师们,不论传授何种相应时机和所化根机的法义,都是为了让学人对所缘的法类生起定解,所以由上师教授,引述各经论中与所传内容相合的法义,更以古德语录作开显,这样直接围绕学人的心圆满地讲说。

“应时所缘”,相应时机和所化根机的法义。“所缘”,是指内心所缘的法义。“应时之义”,即与所传授的内容相应的法义。“环绕其心”:“环绕”是针对的意思,就像圆周围绕圆心一样,上师所传的法义,都是围绕学人的心,均为直指人心的教授。

以下再从传授者、所传授、传授之目的、传授的方法分析此段内容。

传授者,是“诸大善巧先觉上师”。

所传授,是“此教授中随一应时所缘”。

传授之目的,即“为令于其所缘法类起定解故”。具有善巧的上师传法的目的,必定是为了让学人对他所传的法义生起定解,这一点非常重要。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善巧通达传授的方法。

传授的方法,即“由师教授,引诸经论应时之义,更以先觉语录庄严,环绕其心圆满讲说”。

所谓转法轮,主要是传法者透过智慧与经验传授法义,以此转动听法者的心。所以在引述经论时,不能引用和所讲内容无关的法义,应该恰如其分地引用与当前内容相合的法义,此外还要以古德语录作开显,如此则容易引导学人的心。再者,传法时,应当直接针对闻法者的内心作讲述,以心对心的方式直接引导。

这一段也是在指导法师们讲法的方式,若能这样如理如法地传授佛法,就是真正的转法轮,因为对闻法者具有很大的利益。

又如说云:“若善说者为善听者宣讲演说,如法会中所变心力,暗中独思难得生起。”善哉,诚然。

又比如有这样的说法:“如果善巧说法者为如理闻法者宣讲演说正法,这样在一次讲闻法会中转变心相续的效果,不是私下独自思惟所能生起的。”这番话说得很好,确实如此。(“善听者”是指具足六种想〔前文已说〕的闻法弟子。)

下文正式宣说教诫。

故不应谓,此是修时方略策励,以此所说闻思之时、修行时者,即是计执说众多法与正修持二时相违邪分别故。

所以,不应认为这是实修的阶段才稍加策励,因为像这种“闻思之时与修行之时无关”的说法,其实就是将宣说众多法义和正修这二个阶段执为相违的颠倒分别。

有人认为:“闻法时不必太认真,随便听听即可,到了真正要实修时才需要用功。”诸如此类的观点,都是因为不通达闻思修次第生起的扼要,才会认为宣说众多法和真正修持二者毫无关系。实际上,广闻对实修来说至关重要。因为:所听闻的法义均是修心的教授,而且在一次讲闻的法会中,自心依靠上师善巧说法而带来的转变,是独自阅览三藏、苦苦思惟所无法引起的,因此在闻法时就应当策励自心。

末法时代的众生往往颠倒行持,讲法者不依经论或大德语录抉择法义,反而随世间学问、按世俗的概念宣说佛法,这不是弘扬佛法而是隐没圣法。学法者也不能遵循道次第而奠定道基,只是随着自己的分别心,逾越次第杂乱修习,因此无法现前圣道。故对经论甚深要义未获定解的初学者来说,最要紧的莫过于对“一切经义皆成修持之相”生起定解。

壬二、为智识有限者另作略修引导亦不相违

然能了解一切讲说皆为修持者,实属少际,故能略摄所应修事,亦可别书。

虽然一切经论本是修行的教授,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所修之义,但能了解一切讲说都是所应修持之义的人,实在属于少数。因此略摄所应修持的内容,而另作修行引导文,也不相违。

一般凡夫由于眼翳心粗、智识有限,故对一切讲说未必能够领会“究竟是在何处指点自己修行”。针对此等根机的众生,有必要特别归摄所应修的内容,另作修行引导文。这与一切讲说皆为修行教授并不相违,因为引导文只是将所讲的教授明显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