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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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麦彭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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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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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既然以鼠咬中毒喻明示了“虽无自证然能生忆念”之理,为何不是名言中也破自证呢?即不可能是建立“胜义中无自证而有忆念”之理。如同被鼠咬时只领受咬而未领受中毒,如是昔日能领受之心当时无有自领受,而后时有取昔日能取之领受心的相状,不是如此阐明吗?如是极为成立,即无自证而能生忆念之理,非属名言不可。
对方说:既然《入行论•般若品》里以鼠咬中毒的比喻明示了“虽然没有自证,也能生忆念”的道理,为什么这不是名言中也破自证呢?也就是这个譬喻不可能是在建立“胜义中没有自证,却有忆念”的道理。
论中说到的比喻是讲过去被毒鼠咬的时候,只领受到咬,没领受到中毒的情况。后来因为春雷一响,鼠毒发作的时候,才忆念起往昔中毒。比喻中的“只领受鼠咬”,是指因位时所起的心识只领受到境相,而“没有领受中毒”,则是指当时的识没有自领受。但是由于心境相连的缘故,后来忆念境的时候也能忆念到心,不是这样阐明的吗?这是极成立的事。也就是所说到的“没有自证仍然能生起忆念”,绝对是从名言上说的。
答:此立量方式看似名言中遮自证,实际成为胜义中遮,名言中不可能有力遮。如何呢?
我们回答:这种立量方式看起来像是名言中否认自证,实际上是胜义中否认,因为名言中无法否认自证。那么怎么说是在胜义中否认呢?以下具体解释。
即如同领受蓝色之识在众人前无诤而成立,彼取蓝色识虽在世间名言中也无第二领受之识,然以领受蓝色之力而得取蓝识之名,如是后来忆念蓝色境时也应能忆起其有境——取蓝识,
首先我们观察名言中的一个心识,以取蓝识为例,对此大家没有争论。也就是说,当蓝色境相正显现时,一定有一个领受蓝色的识生起。比如当时我们作为观众,看见了面前幕布上的一片蓝色,大家都承认有领取这个蓝色的心。
其次要观察到的一个要点是:对于这个取蓝色的识,即使在世间名言当中也没有第二个识来领受它。也就是说,当这个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们去观察它,没有别的,就只有一片蓝色和当时领取蓝色的心。
要看到在蓝色出现之后,不是没有知觉,不然就成了盲人。因为盲人面前是漆黑的,不会领取到蓝色。而按心识正常的情况来说,在蓝色的境相出现的时候,就分明地领取到它,也因此叫做“取蓝识”。这里所说的“取蓝识”并不是独自成立的一个识,而是观待蓝色的境才成立。也就是出现蓝色时领取到了它,才叫做“取蓝识”。
从这里要认识到,境和有境无法分离,它们是“天生的一对,地就的一双”,生来就是一对“连体婴儿”。从来没有离境的识,也不会有离识的境。也就是说,如果是面前没有颜色、形状境相的眼识,那实际上就成了瞎子,因为心前没领到颜色、形状。反过来,如果这不是明知当中的境相,也成了当时的心一无所知,能叫什么境相呢?就像全世界的人都没见过一个名叫“阿姆阿里”的世界,能说那是什么境相?所以,要领会到名言当中心和境无法分开。心、境这两者实际是一个名言事件的两分,是综合而出现的,绝对没有孤分独自显现。
我们再来讲一遍。比如说最开始什么也没有,后来幕布上出现了一个景象,现在问你:心识是不是观待这个境相来领取?是由你的心领取了某种境相,才安立它是什么心,是由这个取境的义来安名的。除此之外,没有一个不具境相的心。这里,境相好比是电影,心识就像是观众。到底是什么观众,唯一根据所看的电影来取名,比如叫他“《西游记》的观众”、“《白娘子传奇》的观众”、“《红楼梦》的观众”等等。正是因为领取到了特定的电影画面,才得到相应观众的名字。懂了这个比喻,就知道给这个心取名为“取蓝识”,唯是因为它领取了蓝色。这就知道脱离蓝色、独自成立的取蓝识绝对没有,就像不取画面的观众没有那样。
所以没领取到境相,就无从安立是什么样的识。因为根本无法简别是什么识。正是因为心识领取到了色,才叫它“眼识”;领取到了声,又叫它“耳识”;领取到了味,就叫“舌识”等。只要稍微反观一下,自己从早到晚的显现就只有心、境这两个东西,而没有第三个。你的心识一现起,当下就只有一个境相、一个领取或者明知(领受和明知是一个意思)。
领会这个“取”字的涵义很关键。下面大家再开动想像力,把自己想像成电影院中的观众。现在幕布上呈现了一片蓝色,你领取到了吗?如果说没有领取到,那你眼前就是一片漆黑,那一刻就成了“瞎子”。又想像这时交响乐响起来了,这个声音出来的时候,你领取到了吗?如果说没有领取到,那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那一刻又成了“聋子”。再来问你,这期间你的心识有领取境相吗?如果说没有领取,那只能说是无情法了。所以何时何处,在这个名言当中,就只是这一个识在了别境相。
我们无论身处在哪里,都只有境相和对境相的明知两分。其实,我们所谓的经历,就是在看这一幕一幕的轮回现场剧。而且这是六维的电影——色、声、香、味、触、法,影片就只是这六种影像,在眼识领取色的时候,它又是一个立体的境相,其他声音等方面也是如此。总之,任何时处都有一个取境的识和所取的境相。这是一个综合现象上无法分离的两分,对此叫它“心境相连”。
这样你就知道,由于因位心境相连,所以后来回忆起蓝色境的时候,也应当能回忆起它的有境——取蓝识。
比如我们回忆童年时玩泥巴的情景,我们不但能想起那个情景,而且能回忆当时的心情。这是因为当初发生的时候,境相和心识相连,或者说这是同一件事的两面。一显现出来,就不是单独的境或者孤立的心。事件是综合性的,绝不可能有孤分的境和孤分的心,那样就没意思了。我们是一个有情,总是在演心和境的综合剧,常常说的“我们天天演电影、看电影”就是这个意思。
境上能呈现出形状、声音等的相状,所以比较容易了解。而心识是境相中的一种明知或者领取,它没有外现的形象,也因此较难体会。
现在要掌握的要点是:所有的境相里都有你当时的一个明知,而绝不是漆黑一片。因为,如果是漆黑一片的话,那就并没有被心领取。以这个原因,你在回忆过去境相的时候,也能回忆起当时的心。
比如说一个人回忆他坐牢时的铁窗生涯,不但有回忆监狱中的生活情景,也有回忆当时阴暗的心情。这样就知道,当时在监狱里显现的时候就心和境相连,后来回忆的时候,以缘起的力量,在回忆境的同时也能回忆当时的心。
即昔日领受时也仅仅是此境与有境二者,如今忆念时也唯是忆念与境相连的有境而已,此是按一个有情的相续而说故。
在过去领受境的时候,也只有境和有境两者,没有第三者。现在忆念的时候,也只是忆念跟境相连的有境而已。这是按照一个有情的相续来讲的。
此亦仅是不观察的世间名言的情形外,若胜义中观察,领受与忆念悉皆不成。
刚才说到的也只是不观察时世间名言的一个情况。换句话说,我们处在妄识的境界里,就按当下自己的心是怎么显现,就怎么来说。而这种显现在胜义中并不成立,因为它只是一种错乱,如同迷梦。也就是说,只是以错乱习气的力量,导致在心前这样妄现。所以,刚才说到的事只属于名言的范畴。
“名言”,是指真实当中不可得,除了只是一种假名之外,没有实义。所以,把妄识一切的境界都叫做名言。这就像做迷梦的时候,梦中显现的一切只是虚妄,得不到任何实义。也因此,梦中的一切就只是假名而已,这种法叫做“名言”。
我们也是由于最初一念错乱,不断地现起后后,这个阿赖耶识无明系统中的所有事情,从无始至今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是虚妄的,整个系统就叫做“名言”。名言中的究竟实相就是唯识,因为除了是你的妄识变现之外,没有别的实义。
刚才说到的领受和忆念的事,在胜义中观察,都不成立。“领受”是像梦中吃糖那样不可得。忆念又是观待领受而起,也就不可得。所以,世间范畴里的一切法都是虚妄的。领受和忆念代表的是凡夫一生的经历。更彻底地说,这表示从无始以来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轮回迷梦,都只是一个假名,没有实义。这叫做“名言”。
但世人都看不透这一点,总是想用回忆来挽留过去,其实这是自作多情。人们不知道过去的领受是假的,现在的回忆也是一种病。其实,并没有真的领受过什么,所以今天也不必要回忆,不必想着过去的所爱和所恨!
刚才说到的“领受”这个事件,我们去观察它时,要么观察境和心的自体不可得,要么分成三时来观察,心在境前、心在境后或者心境同时,都无法成立。比如心境不同时,心有的时候没有境,有什么领受呢?如果心和境同时,前刹那一个都没有,后刹那同时产生,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心不是观待那个境而生,也就成离开境独有的心,哪里有什么取境的内涵呢?所以识和境以及领受这三者都只是假立的,真实中并没有领受,也没有忆念。
因此,以如此的立量方式,仅有有境取蓝识,在名言中也无有证知或领受彼的单独能取之体,成了如是遮止之义。
所以,这个立量的方式就是告诉我们,当时只有取蓝识在领受蓝色,在名言中也没有它以外的一个证知或领受它的能取识,更不用说胜义中。要否认的就是除识之外的能取。这样也就破除了谛实的自证。(这句话后面会再解释。)
对于心识当前现起的状况,你要非常确认。就只有这么一点,不要搞复杂。心识代表一个观众,境相代表银幕上的影像,每次显现时都只有这么两个。而且这两者观待而立,谁也脱不开谁。这里面,并没有第二个“观众”来观察那个“观众”,要说的就是这一点。
设想:若是彼有境之外的独体识,亦非自证,而成以他识证他。此外需承许取识无穷等无量过失。故经部、唯识诸师中无一人承许如此的“自证”,世间凡庸也不如是承许。因此,中观师做如是破斥应成无关。
假使对方想,如果承许识的证知者是那个有境识之外的另一个识,那么这样就不是自证,而成了以其他识来证知。而且如果说是由其他识来证知它,那这第二个识仍然不能自证,还要由第三个识来证知它。这样一来,就成了能取识无穷等,有无量过失。所以,在经部、唯识的诸师中,没有人承许这样的“自证”,世间凡庸也不这样承许。既然对方没这样承许,中观师还做这种破斥,那就成了说东破西、毫无关系。
回答:此是一极需明知的关要。如何呢?即若承许自证为谛实,则仅以无实假立者不堪为自证,且能作、所作、运作三者需由自体成立故,于彼所证——取蓝识需有独体能证的能取识,即无有此识。
我们回答:这是一个特别要明确了知的关要。
这是因为:如果你承许自证是实法,那么只以一种无实假立不能作为自证。无实假立就是真实中没有,你们不会说自证只是这样的假立。因此在我们以下的谈论中,并不涉及假立的自证。
我们按照真实中的情况来抉择,所谓真实的“自证”事件,是真的有“证知”的运作。也因此,这上面就有能作、所作、运作三分,而且每一分都需要以自体来成立,而不是假立。
我们只要这样提问就会很清楚:现在自证是真实的话,它有没有一个证知的内容呢?这个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你说真实中没有这个内容。那么再问你,有没有能证知者呢?你说只是假立而已,真实中没有证知者。再问你有没有证知的运作呢?如果你说这也是假立,真实中没发生过运作。如果像这样,所证、能证、证知全是假立的话,能叫做真实的自证吗?
比如一个观众在看电视,也就是每刹那都在证知或领受电视画面。那么我们问:真实中有这个事件吗?首先,他所证的是什么?你说:经过观察,一无所有。其次,能证者的观众的心识也一无所得。当时证知的运作,观察时同样无法成立。这样哪里有真实的“证知”事件呢?
所以,如果说自证是真实的事件,那么不管是所证、能证或者证知哪一分,都不是观待假立,而必须是以自体成立。这样一来,能证、所证、证知就成了三个不同的实体,因为所作、能作和运作是不同的三分,不能说所作就是能作等。好比斧头是能砍,树是所砍,如果你说“能”就是“所”,那树就成斧头了。按这样类推就知道,如果自证谛实的话,应成“能证”、“所证”、“证知”是三个不同的体。
这样一来,所证知的对象是取蓝识,能证者就应当是它之外的另一个实体的识。但是不用说胜义,连名言中也只是一个境、一个识,而没有第二个识。再重复讲一遍,按一个有情来说,就是当场只有一个“观众”在看“电影”。“电影”指所证知的事,“电影”前有一个“观众”,指当时的心,除此之外,并没有第二个观众去观察那个观众。也就是,没有一个他体的证知者来证知当时的识。因此不成立胜义中谛实的自证。因为如果承许谛实的自证,就成了在所证的取蓝识这个实体之外,另有一个实体的识来证知它。但没有这个识的缘故,不成立谛实的自证。
若观察“自作用于自体转”施设之义,彼不可得故。若不可得,则说“自证”也仅成名言,而不成胜义。
如果你去观察真实中“自己的作用在自体上运转”这个含义,绝对得不到它。因为一个谛实的识是独一的实法,分不出能证和所证两分,所以得不到“自证”的运作。或者说,独一的识上,永远没有以自己为对象,自己的作用又在自身上运转。独一的“识”永远没有任何运作。
如果得不到证知自己的运作,那么所说的自证也只成名言,而不成胜义。也因此,所谓的“自证识”只是一种名言、一种虚假的显现。抉择到这里,我们会开始意识到,所有一切的心识都是虚妄的。名言中的心要就是自证。如果观察到自证无法成立,你就能确认,自证识是虚妄的。也就开始发现从无始到今天的一切以自证识为中心的所有呈现,都是虚妄的。这是全体的虚妄。也因此,弥勒菩萨在《辨法法性论》里用虚妄分别来揭示有法的体性。也就是,这一切除了自身的分别之外,没有任何实义。
假若有独体识,自证也不应理。如此的自证在名言中亦无,对方也不承许。
假使你说在所证的取蓝识之外,有一个他体的识来证知它,那也不能说它是自证。因为证知者是自己之外的其他心识,这明明是他证,哪里是自证呢?这样以他体的识来证知它的“自证”,不但在胜义中没有,名言中也没有。也就是按当时显现的状况来衡量,就只有一个境相、一个“观众”,并没有第二个观众来观察这个观众。如果你承许他体的识来证知这个识的话,对方唯识师也没这样承许。
小结:
对方唯识师说到有谛实的自证,他们说:只有曾经领受的事,后来才有对它的忆念,如果识没有真的领受自己,那么后来有忆念就不合理了。所以后来有忆念,就成立先前的识有自证。现在,我们顺着对方的立论来说:如果你承许有真实的自证,那么必然在这个识之外有另一个识来证知它。也就是当时显现时,不但有这个识在取境相,而且还有这个识之外的另一个识在取它。但事实上,没有第二个识。
鼠毒的比喻就是说,不必要另一个识去证知那个识,还是能起忆念。即使在名言当中,也只有境和心相连,就只有这么两个法。对一个人来说,每时每刻的生活永远只是一个境和一个心,境是人们所看的一幕电影,然后心充当观众,在一个相续上同一时刻绝对没有第二个观众。正是因为心境相连的缘故,导致后来忆念境时也能忆念起心。也就是说,后面能生起忆念的原因是当时有个现场领受,而那时在领受境相的心识之外,并没有第二个识来证知前面的识。要说明的就是这一点。
比喻中,当时只领受到被咬,没领受到中毒,但因为中毒和被咬之间关联,所以在想起被咬的时候,也能回忆起当时中毒。当时只有这个“咬”和“毒”相连,没有别的东西在领受毒。这样就是比喻,在事件发生的时候,只有取蓝识和蓝色的境相连,这以外并没有第二个识来证知取蓝识。但是以取蓝识和蓝境相连的缘故,所以在后来忆念蓝境的同时,也能忆念起取蓝识。而如果你安立自证谛实的话,那么无论所证、能证都是以自体成立,因而是实体,这样取蓝识作为所证的实法,能证知它的一定是它之外的另一个独体的识,但这样的他体能证者不但胜义中,连名言中都没有,由此自证谛实决不成立。
如是,仅仅是从“遮谛实自证”这一点,对于说“二取空之识为谛实”的宗派陈述所害重点,
这样我们就知道,中观论里破自证是在什么要害上破。用一句话来说,对方以自证来证成实有二取空的识,中观师说“能立等同所立不成”,也就是无有谛实自证的缘故,“实有二取空的识”不成立!
你只有把握住这个要点,才开始信入不但色法是空性,心识也是空性(这里心识指六识或八识)。这就是我们彻底信解空性的一个极关键的点。一旦对识也信解了空性,那就非常容易全盘信入空性。
所以应成派不遗余力、非常郑重地破自证,并不是在名言上破,而是在胜义上破,一切火力都集中在否认“二取空的识为谛实”这个大重点上。就是对唯识师说的“二取虚假,二取空的识谛实”这一点极力破除。这是破掉实事宗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破掉了,就抉择到万法自空。
而在名言中,一切法的心中心要就是这个“自证”,并且以现量和正理成立,无法否认。如果大家能认识到这两点,那学习《自证抉要》就真正“抉”到“要”了。
即:“识的能立——自证”与“所立——自明之识”二者除假立外,真实中观察此假立之义,毫许不成,唯是以此理而抉择。
对方唯识师以自明的识或者谛实依他起识作为所立的宗义(这是指部分唯识师)。他们说,境相唯一是识变现的,所以没有识外的境,也就没有境外的能取的识,所谓的二取是虚妄的。但是,无有二取的依他起识却是实法。
我们问:是谁证知它实有呢?是由它自己证知,还是由另一个识证知?你不能说“没有谁证知过,就是有嘛!”这样,大家会哄堂大笑。没有谁证明过的事,你还能立宗吗?这样,证知“依他起识实有”就只有自证和他证两种方式。对于他证,你方也不承许,因为这会犯下证知者无穷等的过失,所以你宗一定说“这是自证有依他起识”。但现在观察下来,能立的自证除了只是假立之外,丝毫不成立,也因此“能立等同所立不成”。以能立的自证无法成立,所立的“依他起识实有”也就不成立。唯一是以这个正理来做抉择。
与此同类,其他论中所说遮自证之理,都应如是了知。
懂了以上这个要点,其他《中观庄严论》等当中所说的自证,也都是这样。
这次学习《自证抉要》,就是为了得到这个要点。再看其他论就全通了。如果不能抉择到这个要点,有可能学的越多越糊涂,因为你理不清楚,不知道要点在哪里。
因此,思维剑等譬喻,虽名言中剑亦不能自割,但仅以此不决定所喻之义在名言中亦无,如以石女儿等比喻瓶等无生。
到这里,也许我们会想:比喻中的剑不能自割,不但是胜义中不成立,名言中剑也不能自割。所以自证不但在胜义中不成立,名言中也没有。
那就要这样思维:虽然剑在名言中也不能割自己,但不能以此就说“自证在名言中也无有”。比如,用石女儿来比喻瓶子无生,不能因为比喻中的石女儿在名言中也没有,就说瓶子在名言中也无有。比喻只是表达某一点,不能把比喻全部的意义都搬过来对应在意义上。
不然,名言中也应成无有“自心现量知自心”。其理下文当述。
不然的话,不必说胜义中,连名言中也应成没有“自心现量知自心”,这个过失就大了。这样的话,我们都不懂自己的心。就像土石那样,自己还不能证知自己,要由第二者来证知,那我们就不算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