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师并不希望积聚财产,但是弟子为了使上师生起欢喜心,为了求法和积累资粮而尽心尽力地以财物供养上师,并且在语言上也经常赞叹上师的功德,如是弟子将能获得暂时与究竟的成就。有些贤善弟子,在其说话时经常赞叹上师的无量功德。在续经中云:千百万劫当中赞叹诸佛菩萨,也不如赞叹上师一句的功德为大。
(因此无论你们是谁对我赞叹,我都是开许的,其实这对我个人而言并无什么好处,但对你们来说却是积累资粮的一个殊胜的方便。因此希望大家在平时说话时,最好经常赞叹自己的根本上师,而切切不可去诽谤上师。我们学院中很多年青人就经常作一些文章和诗词来赞誉自己的上师。前一段时间有一个歌唱家在《雪山狮吼》的磁带中唱道:“一个学徒的弟弟已经战死,那他的神识就全部委托你老人家(指法王如意宝)了”,当我听到这首歌后,我也没有把握肯定能超度他,因为有些经论说因争斗被杀的人一般都要堕入地狱,当然祈祷三宝还是可以得到加持。你们之中有人对我的信心很大,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全都让我加持,从一方面来说,我本人能力确实有限,因为众生的业力不可思议的深重,这样我也不敢保证能超度他们,也不能说在超度他们;另一方面,你们对我或其他上师,如果作赞叹祈祷,那我也会尽量地给你们作回向和加持。)
当然对于真正具有法相的上师,供养财物或者对他赞叹,其本人并不一定就特别欢喜,但对弟子来说,这却是一个积累资粮的善巧方便法。有智慧的人根本不会希求财产,内心非常贤善,只是心无旁骛地传法,但财富却自然而然如云一样地聚集。
(有智慧的人传讲佛法并非贪图财产,而有些愚笨的人传讲佛法的目的全都是为了财产,但是结果却反而多成了穷苦潦倒的人了,大家耳闻目睹的某些人,为了财产到处奔波也可能是未得分毫。)
有一些人既不苦行,也不下苦功闻思修,虽然在上师前已得受过众多的教言,但他们实际上对上师并不恭敬,即使他们拥有了钱财,也会吝啬不肯供养上师。这时,上师应该用婉转的语言来介绍他到另外一个上师那里去,说:“善男子,善知识!你非常了不起,你不要住在这里,你应到别的地方去依止某某上师,他与你有殊胜的因缘。”应该用这种方法来让他到别的地方去,千万不能给他传讲一丝一毫的密法,在这种表里不一的人面前,最好不要传讲甚深的密法。
虽然给有些人传授了不少甚深的密法,他却没有一点欢喜心,反而经常对上师不满意,但如果没有给他传讲,他也是立即生嗔恨心;或者是非常吝啬舍不得供养,却经常在上师面前祈求教言。像这样一些人谁愿意给他们传法呢,最好不要给他们传法。
有些人感到非常自卑,认为自己是一个十足的可怜虫,点滴财产也没有,无法令上师生起欢喜,但令上师生欢喜的根本因并不是财富。让上师生起欢喜心还有众多方便,如为上师做事情也是其中一种。(以前有一个喇嘛他对我说:我现在闻思修方面也没有什么能力,我就天天为您做事情吧!后来我劝他不要过于劳累做太多的事情了,但他一直不肯听,自从认识以来二十多年就一直兢兢业业为我做事到今天,所以令上师欢喜也不一定要供养很多财物。)
密法罕世难逢是非常得珍贵,这样谁敢空口在上师面前请求呢?为了得到教言,或者是以修法的承诺,或者是对上师作恭敬的承侍,或者用财物的供养,若是什么承诺、恭敬及供养都没有,却说上师你能不能为我传一个“直指心性”,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些人在上师面前已经听受了千百次的教言,但自己既没有修行也没有给别人传授,经常只是听闻了解而已,如此就虚度了自己的宝贵人生。(如今有些人宣扬自己曾在堪布门色儿面前得过大圆满法,在达赖喇嘛、阿秋喇嘛等面前也得过大圆满,好像谈起这件事情只是为了宣扬自己的功德而已,自己一点也不去思维教言的意义,现在这种人似乎已经遍满了整个大地。)
我们在闻受佛法之后,还必须通过思维来观察它的意义,如果是从道理上明白了将会对自己以后的修行产生很大的帮助,否则你只是听闻佛法虽然也有功德,但还不圆满究竟。没有观察的听闻就像鹦鹉学舌一样,我教鹦鹉“嗡啊巴札那德”,它也给我念“嗡啊巴札那德”,它并无任何修行只不过在口头上重复而已,只闻不进行观察、思维和修行的人与鹦鹉了无差别。
修行人得到窍诀之后必须如理修持,否则就好像一个富豪拥有大量的黄金,但他若是个守财奴舍不得享用,那也会贫苦交迫而饿死。
(以前我在尼姑经堂上也给你们传讲过大圆满,当时我认为很多人已稍微对觉性有点领悟,如果能继续精进修持,就已经过去六个月了,到如今基本上不需要勤作就能自然安住在本性当中,这样于行住坐卧等一切行为都可以显现大圆满的智慧。当然,这种智慧并不是高不可攀的,就像麦彭仁波切所讲,虽然证悟大圆满的人还有一些分别念和贪嗔痴等烦恼,但这时已不像从前那样粗重,华智仁波切也指出:虽然这时的显现与以前相同,但在解脱方面则是有不共的甚深要点。因此我们修行大圆满的人,从解脱的程度方面,也可以确认自己修行的境界,但现在真正具有真修实证的人犹如凤毛麟角。)
听闻和学习教言的人应该明了其要点,自己应该明白如何运用窍诀。窍诀在梵语中是“鄂巴德夏”,意为最甚深的教言,或是不依靠经论而依靠上师简便的语言能直接指示最甚深的意义,这叫做是窍诀。如《现观庄严论》中有一首偈子,就属于是简明扼要地指明一切诸法是空性的窍诀,大圆满的窍诀也可以包括在这首偈子当中。窍诀的传授需要有上师和弟子二方面的缘起,如果具足这些缘起,就可以通过简便易懂的方法直接指出法界本性,直接道出它的密意。
一旦知道了窍诀,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在无勤当中就能证悟或获得。当然,窍诀包括有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教言,出世间的佛法方面有众多的教言,世间法方面也有不少教言。
(如我的录音机坏了,修理人员有方法马上就能把它修好,这叫做是窍诀。在日常生活中烧茶、做炉灶等也需要一定的教言才能比较圆满地完成,如以前,我还是懂得一些用泥土来做灶的窍诀,我所做的灶生起火来一般都比较方便好用,因此要作好一个灶等诸如此类简单的事情,也需要种种的条件和因缘,这也是一种教言。)
末法时代有些愚笨的人,隐藏上师的功德而宣扬自己,(如我个人也可能有此过失,一般来说,我今生当中依止过托嘎如意宝、玛尼喇嘛班玛思德和堪布罗珠,堪布罗珠是我的亲戚,他对我的恩德也非常不可思议,但我总认为自己证悟大圆满皆因麦彭仁波切的加持。大约在四、五岁时,我就对麦彭仁波切生起了无比的信心,在十五岁时,我祈祷上师麦彭仁波切和《直指心性》之后就证悟了大圆满。当时色达有一个活佛,我们俩经常谈天说地,有一次他说你的根本上师是哪位,我说是麦彭仁波切,他就说:“噢,你很喜欢名声,因为是麦彭仁波切声名远播,所以你认为他是你的根本上师。”一方面麦彭仁波切名声如日中天,另一方面我证悟大圆满的法也确实是依靠他的加持,因此在白天的显现或梦中,也可以说他都曾给我灌顶传法。噶举派大德乔美仁波切曾指出,在梦中给你灌顶的人也可以算是你的根本上师。
因此从表面上看,好像我隐藏了自己的上师一样,实际上并非如此。以前,阿窝拉日是位相当了不起的上师,觉卧香巴芝格在他面前曾听过某个大圆满,但后来觉卧香巴芝格在写传承上师时并未列出他的名字,而是说自己在意科喇嘛面前得过这个法,因为当时意科喇嘛名誉高扬,而拉日的名声则一般,但拉日上师的脾气不太好,以后就再不愿意给他传法了。
现在末法时代的人就是如此,愿意提到名闻遐迩的上师,如在达赖喇嘛或班禅仁波切面前没有听闻过佛法的人也可能附会曾有此事,而名气一般的上师面前得过法也不愿意讲出来。)这种人就是非法器,在他们面前不能传授密法,也可以说这些人就是窍诀的剽窃者。还有不但对上师不报恩,而且说上师有各种过失,作很多诽谤,如说我们的上师人格低劣脾气粗暴,我们上师做事情的方法不如法等等,这种人也是非法器,他们在来世和今生都会感受无量的痛苦。
有些狡诈的人,对大圆满法和传承上师并不具足信心,这种人在今生和来世所期望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如愿成办,即使有些事情稍微成功,但最终肯定不会成功的。赐予自己名闻利养等都算不上恩德,世间上真正对自己恩德最大的就是根本上师,所以我们时常都应该对自己的上师恭敬、顶戴,并且深深地珍爱上师所传授的窍诀,如此才能获得成就。
大圆满的传承上师,从法身普贤如来一直到莲花生大师、布玛莫扎等,直至现在的根本上师,这以上是密宗不共同的传承上师。一代代的上师以赐与灌顶、传授教言的方式使黄金一样纯净无染的传承连续不断地继承了下来。
作为一个传承上师,除了自己亲自领受过灌顶闻受过教言,并对甚深的窍诀有一定的体悟外,在这个传承体系之中,还应从未出现过诽谤上师、毁坏誓言的人,这就是清净的传承。
我们应该从具有清净传承的上师面前领受教言,但有些人对上师和教言不予以重视,甚至依靠没有传承的教言,自认为就已经证悟了,这是智者不应说出来的话,而具有智慧的人看到这种没有教言、没有传承的所谓“智慧”,也是根本不会承认和接受它的。
可能有些人在多生累劫中曾与大圆满结上了很深的缘份,因此当他在今生看到一些密法法本时,他的相续就会自然生起智慧,在世间上这种情况实属非常罕见,并且他们虽然已经证悟了,但在显现上,还是要依止不少的上师。比如莲花生大师本来已证悟了法身,但在他辉煌的一生之中还是依止过众多的上师,又像班钦布玛莫扎依止过西日桑哈九年,加纳思扎也曾依止西日桑哈上师二十一年。
因此无论是名声如何显赫的活佛或高僧大德,都必须依止上师,在上师面前接受传承,并且应该赞颂称扬上师的功德。若有人没有传承与窍诀,而自称已经证悟,那很多有智慧的人对此肯定是不屑一顾。以前萨迦班智达也说过,无有阿阇黎的这种人自以为是的智慧,即使再敏锐过人,但别人也不会去恭敬。
(有时,当别人听到自己的师承时也会生起信心,比如有些人自称已经证悟了,那别人也不一定相信,但如果我说已在堪布阿约拉古和堪布滚波面前听受过教言,并且他们也曾给我印证过修法境界,如此别人也会生起信心,他们认为这个传承非常清净,所以我的相续当中肯定会有一定的证悟。那些不愿意宣扬上师的功德,而自以为有高深证悟的人,别人肯定不会接受。
以前我在石渠的佛教学校时,当时托嘎如意宝前后共有弟子一万人左右,在所有的弟子当中,上师对我也特别关怀和照顾。托嘎如意宝一般很少传讲大圆满法,我因为对大圆满比较有信心,故不愿离开上师,于是我在上师前请求传法,上师就传授了《空行心滴》的教言,但因当时我对上师特别害怕,也没有证悟。那时候有些同学传言我在托嘎如意宝面前听闻过特别多的密法,但我清楚地知道根本上师在一生当中传授的密法并不是很多,但不管怎样,也为我们传授了《功德藏》、《大圆满心性休息》等密法,总之对我们来说是恩重如山。
我们在石渠学校时,竹庆仁波切有一个弟子叫堪布滚波,相当了不起,他经常传授密法,后来我也依止了堪布滚波和耶钦过波,在他们面前听受了一些密法。那个时代传授大圆满极为保密,听者非常害怕,讲者也是比较执著,因此当时在石渠学校传讲大圆满的上师屈指可数,他们对我来说确实是师恩难报。
在观音上师班玛思德面前,我也曾听闻过本来清净和任运自成的一些极密的教法,我对观音上师充满信心,认为他就是真正的观世音菩萨。后来,我请求他给我直接指出大圆满的本来觉性,但观音上师对我说:“你现在证悟的还是很不错,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其他的境界了”。当年,我在洛若寺还没去石渠之前,因为祈祷麦彭仁波切和念诵“直指心性”,而对大圆满稍微有了一点领悟,但我想上师可能还有更高的境界,因此我就在他们面前作了请求。我在堪布滚智面前也得过杰珍大圆满的灌顶和华智仁波切的《三大窍诀》,当时堪布滚智也给我们这样开示过:“不以因明的伺察方法,而是用自己的智慧来体悟本性,这肯定是大圆满的觉性,我自己认为如此。除此之外,我也没有比这更高的境界。”
因此一方面我认为这些上师对我来说恩德非常大,他们是我的根本上师,但另一方面,在所有的大圆满传承上师之中,我对麦彭仁波切的信心是最无上的,自认为他是我证悟大圆满的根本上师。每当我听到或看到他的教言时,纷杂的分别念就自然而然地断绝了,由此对他生起了极大的信心,自己也是热泪盈眶。所以我并非是因为麦彭仁波切誉满全球而经常提起他。
我自己以为麦彭仁波切所讲的每一句话都具有不可思议的加持,如《手中持佛》里面讲:“心性本性犹如虚空”,我认为大圆满的见修行果的全部要点确确实实都已经包括在这句话之中,因为如果没有证悟如虚空那样的境界,证悟后也会轻易退失。又如在《大幻化网总说光明藏论》中讲:“以相应所化众生之界根意乐,亦有无量之幻化网智慧游舞之天、咒、等持等,是故无法限制此边”,我也认为全部生起次第、圆满次第和大圆满的意义都包括在这句金刚语当中。以前我对如来藏和觉性本智二者之间的差别无法分析,但麦彭仁波切在《大幻化网总说光明藏论》中对此有详尽的解释。还有基现与寂止方面的差别,以及智慧在体相和本基当中是怎样存在的,基现又是怎么显现的等等,对于这些问题,在看了麦彭仁波切的这些法本过后,我以为有了更甚深的理解和体会。我认为如果把佛教中这些甚深的道理传讲给无论是藏地或者是其他教派的任何一位高僧大德,只要他们真正通达麦彭仁波切的教言,大家都不可能退失信心。我是从喇嘛罗珠听受到麦彭仁波切的所有教言,故喇嘛罗珠对我的恩德也是非常大。)
不管是大上师还是小上师,无论他的名声是否广大,只要自己在他面前得到过殊胜的密法,这就是自己的根本上师,对他我们应该感恩不尽。
比如以前在释迦牟尼佛时代,有一位菩萨尊者,他首先在五比丘当中的一位叫大德比丘的面前发起出离心,后来他见到大德比丘和佛陀在一起的时候,他首先顶礼了自己的上师,然后再顶礼释迦牟尼佛。佛陀后来告诉他:你做得很对,自己在哪一位上师面前得受过法恩的,应该先对他顶礼。
按理,若把释迦牟尼佛和大德比丘的智慧进行比较,大德比丘的智慧和功德肯定不及佛陀,但主要是为了使大家不能忘记恩德,尤其是把大圆满的法传给自己,使我们对大圆满从根本上稍微有点了解、体会或是证悟,那这位上师就是所有的根本上师当中最重要的根本上师,因为我们的大圆满阿底约嘎是一切佛法中最甚深无比的法。
有智慧的人,他虽然以前世的因缘和自己的智慧而证悟了窍诀的意义,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因为本尊和上师的慈悲和加持而得到的,所以他会对传承上师感恩戴德,并且在言语上也说自己现在相续中的智慧都是依靠传承上师的加持和恩德,并不是我凡夫人自己独立就能得到的,有智慧的人在别人面前是这么宣说的。
讲实话是世间的庄严,无论何种情况,在哪一位上师面前得到过教言,就应该老老实实地讲这件事情,但现在末法时代的人,对于名声远播财富丰足的上师就认成为自己的上师,而对于那些知足少欲、具有法相的上师则不愿意说出来,好像对小上师保密、大上师宣扬,这是一件使人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