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悲心关于悲心的生物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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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咏给明就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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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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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大悲心的人即掌握了佛陀的所有教法……
——《经集论》
就某种层面而言,佛教徒所理解的“悲心”跟一般世俗所认定的稍有不同。对佛教徒来说,悲心不仅止于怜悯他人,悲心的藏文是“宁洁”(Nyingjay),意指“心全然地开展”。最接近“宁洁”的英译可能是“爱”,然而却是一种毫无执著、不求任何回报的爱。在藏文中,所谓的悲心是一种与所有生物相连的自发感受。你的体验我感同身受,我的体会及感受你也有所同感,你我之间并无差异。
以生物学角度而言,人类回应周遭环境变化的生物本能是相当单纯的,即是直接地避开生存的威胁,并掌握可以增进自身安乐的机会。只要翻开历史就不难看到,人类发展史通常就是以弱者的鲜血所写成的一部暴力血泪史。
然而,同样也是这种促使我们趋向暴力的残酷生物本能,让我们不但可以抑制侵略性行为,更能够战胜自私的生存冲动,而生起愿意帮助他人的情操。在2003年所举办的“心与生命学会”研讨会中,哈佛大学教授杰若米•卡根(JeromeKagan)所发表的演说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他说到,除了侵略倾向外,我们的生存本能更提供了强烈的生物性趋向,让我们具有慈心、悲心、爱心和抚育心。
我曾听说许多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故事,当时有许多人冒着生命危险,提供避难所给那些遭纳粹分子追杀的欧洲犹太人,还有很多现代无名英雄宁愿牺牲自己的福祉,尽心尽力帮助那些饱受战争、饥荒与国家暴政摧残蹂躏的受害者。此外,我有许多西方弟子都是膝下有子女的父母亲,他们不仅牺牲自己大量的时间、精力接送孩子参加运动竞赛、音乐活动及其他各种活动,同时也为了孩子的教育,耐着性子慢慢在存钱。
从个体而言,这样的牺牲确实象征某些超越个人恐惧和欲望的生物因素存在。而在人类所建立的文明社会中,至少都认同应该照顾并保护穷者、弱者和无力自卫者,这个事实支持了卡根教授的结论:“道德感是我们人类的一种生物特性。”
卡根教授的论点跟佛陀教法的精义几乎完全相呼应:我们愈是能够清楚看到事物的原貌,就愈乐意并且也更能够对其他众生敞开心胸。当我们由衷体会到,其他众生因为不认识自己的真实本性,而经历着痛苦和不快乐时,我们自然而然就会被一种甚深的悲愿所感,祈愿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开始体会到相同的宁静和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