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圆满法

《大圆满前行》的重要性

  • 作者: 索达吉堪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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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圆满前行》是一切佛法的精华
《大圆满前行》这个法,源自“龙钦宁提”。
“龙钦宁提”是晋美朗巴大师的意伏藏法,传承并汇集了龙钦巴尊者所有宁提法门的精华。大师将其传给如来芽尊者,尊者又传给了华智仁波切。华智仁波切经过多次聆听后,将上师的教言理成文字,成就了今天这部《大圆满前行》。
本引导文是一部引导修行的论典,在藏传佛教中占据极为重要的地位,自成书以来,倍受各教派的上师大德们推崇,并得到广泛弘扬。
论典内充满窍诀,这是人们争相学习的原因。佛教有一种常识:修行依靠窍诀,离了窍诀无从修起。
去过佛学书店的人知道,尽管千经万论摆在那儿,但如果让你选,却不知从哪一本开始;要是依次学习,这么多书籍文字,一辈子学都学不完,更不用说修了。所以,想用短短一生修行的人,选择这部融进了祖师的实践、归结了所有窍诀的教言,也在情理之中。
重要的是,这些窍诀并非无序,它完整介绍了藏传佛教的修行次第。
它不仅像格鲁派的《菩提道次第广论》、噶举派的《解脱庄严论》一样,把修行旅途中最初发菩提心、中间积累二资、最终证悟佛果的道理讲述得一清二楚,更以贴切的公案和详略得当的阐释,指出了修行重点,同时还从证悟和过来者的高度,教诫了修行中最易出现的偏差和歧途。
所以,当我译完后,我的上师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在为本论题写的序中说:
“此《大圆满前行》不仅完全包括了三士道次第,而且具有殊胜窍诀要点……此深法摄集了藏地兴盛的萨迦、格鲁、噶举、宁玛派的引导文及广弘于汉地的净土、华严、禅宗等一切显密修要,并且具有持明传承殊胜之加持……”
我在多年研究、修习和传讲的过程中,终于也了解上师这番话的深意,我相信:懂得并修行《大圆满前行》的人,就是在修行一切佛法的精华。
译本和传讲
这部论典在1999年译完后,成了我所译经论中最受欢迎的一部。这样严肃的修行论典会受到欢迎,从中可以推知,今天的佛教徒已对次第法门有了兴趣,学佛也渐趋理性。
我曾以开玩笑的方式总结过自己的几个十年:
第一个十年,是1987年到1997年,那时我只是致力于用汉语讲法,还不敢直接译写成文字;
第二个十年,是1997年到2007年,此时我的心思已全部转移到翻译上,从《百业经》及部分零散教言译起,接着又译出许多大部头经论,《大圆满前行》也在其中;
第三个十年从2007年开始,说大一点,是用网络光盘弘扬佛法,与信众广结善缘,将来如果也能圆满这十年,或许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已将三十年人生奉献给有缘众生,尽了我的一份心意。”
说到翻译水平,我不敢说自己译得好,但我的译文基本符合藏传汉传的译法规律,也能准确传达佛教的教义和理念。受益者的肯定,让我深感欣慰。
此前的译本我看过。像郭元兴居士的译本,1989年,我就用这个译本讲过一遍,当时感觉文字比较难懂,有点接近文言文。贡嘎活佛的弟子根桑慈诚也有译本,不过他只是译了个大概,并非一字一句翻译的。
因为觉得有再译的必要,所以我就发了愿,并在1997到1999年之间译完。译完后,又经过多次校对,才有了今天你们看到的这个译本。
市面上还有其他译本。从英文译过来的汉译本也有,可能是以早年在欧美发行的英文版为基础。不论你喜欢哪个译本,我想,只要能了解并修行到纯正佛法,就是译者的本怀。
译完后,我也讲过几遍。藏地上师们讲《前行》一般是一两个月,多也不过一百天。但我最近这次讲解用了几年时间,今年刚讲完,大概有一百四十多堂课。
我曾说:“可能这是华智仁波切著作《前行》以来,后人讲得最细最广的一次,课时最多,历时也最漫长。”
传讲中,我发现作者的词句虽然简单,但里面处处藏有深意,所以我用尽了自己最细微的智慧,来分析每一段公案和教证,乃至一字一句。也是上师三宝加持,从头至尾讲得特别顺利,没有违缘。
发心人员把我的讲解记录下来,整理成讲记,也就是《前行广释》,一共八本。学会的人正在学。
我在世时,这个讲记不一定会受欢迎,但历史上也有这么一种现象——有些作品,是在作者离开后才受到关注的。因此,如果有诸佛菩萨护念、护法神加持,或许在几十年后,它对修行人也会带来一定的利益。
前行法不可不修
不论你是初学还是久修佛法,也不论你学的是汉传、藏传或其他教法,前行法都不可不修。
因为前行是一切修行的基础。有了基础的修行,就像掌握了开车技术的人开什么车都行一样,这时候你再修任何法,都是可以的。
喜欢高攀大法的人总是不明白,你这样一上来就求大圆满的本来清净、禅宗的明心见性或大手印、大威德的最高境界,不肯修基础法门,不肯积资净障,到头来会非常迷茫。可能这是现今许多修行人最大的毛病了。
不过幸运的话,当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是利根者——利根者另当别论,也想起了以前不愿意听的教言,开始回归,那就有机会了。我了解不少人是这样,他们“从上往下”修:先修最高的,修不了只好闻思,闻思后再修,还是从最基本的前行开始,一步一步地。这时候踏实多了。
遗憾的是,有些人在不修前行的情况下,也修出了一些“成绩”,但他不知道,这就是冰上建筑。冬天湖面结冰的时候,你在上面造一栋楼宇,雕梁画栋,修饰得似乎相当可观。然而一旦春暖花开,冰一融化,它就倒塌了。
因此,不修前行的人,修禅修密修任何法,功夫不少下,时间不少花,但终究不能完成一种真正的修行。
这就是前辈大德重视前行的原因。我的经验也证明这一点:三十多年了,在我认识的汉族道友中,重视前行的人,一路修得非常稳妥;不重视前行的人,也许刚开始也会出点境界、相似神通或感应什么的,但后来这些慢慢都退失了,严重的,还对佛法生了邪见。
堪布阿琼
堪布阿琼是藏传佛教史上了不起的转世活佛、大成就者,他的成就,就是源于对前行的重视和修持。
有一次,他去拜见上师纽西龙多。上师问:“你修持前行的进度如何?”
堪布阿琼说:“上师,我不敢说自己已如理如法地圆满修完了四加行,但较有把握的是,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对世间的荣华富贵看得比较淡……再说对三宝的信心,我认为自己已基本做到了心口不异。”
“噢,能这样当然再好不过……”上师说,“你最好把《大圆满前行》完整背诵下来吧。”
他依教奉行,把整部书背了下来。背完后,又去拜见上师。这次上师显得极为欢喜。以此因缘,后来他的修行非常稳固圆满。
可能是受了堪布阿琼的启发,我们学院也有人发愿背《大圆满前行》,有出家人,也有在家居士。不过后来真正背的时候,有些还不错,但有些刚背到“寿命无常”,就无常了。
背不背倒不要紧,对一般想修《前行》的人来说,能做到常听常看,就很好了。以前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的上师法王如意宝要求我们每年学一遍《大圆满前行》。他说:“《前行》不简单,你们每学一遍,心态自然会跟着转变,有殊胜利益。”顶果钦哲仁波切就是每天捧着《前行》,翻个三四页,直到他圆寂为止。
有人说:“前行不是密法,是基础法,老是停在这上面总觉得不好意思。”
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修行又不是为了面子。大德们都那么重视《前行》,我们为什么要轻视它?再说,华智仁波切也讲过:这部《大圆满前行》,说是前行,实际也是正行。
推荐的历史
正因为如此,在学《前行》的人当中,初学佛的人会觉得受用,学佛一二十年,甚至四五十年的人,也一样受用。
来的路上高院长说起宗萨仁波切。他说:“仁波切去年有一次说,‘我今年50岁,几十年来,我自己修行、也推荐别人修行的教言,就是《大圆满前行》’。”
当时我想,他是1961年生人,去年50岁,我是1962年的,今年也50岁。50年里,从我遇到这部论典,学习并生起信心那时候起,也已开始为人推荐了。这样算来,我推荐《前行》的历史,有三十多年了。
那是读中学的时候。当时我得到一本《前行》,因为得来不易,所以老是想看。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就在下面翻《前行》,结果挨了几次批评。后来又被老师看到,“索达吉,”他说,“你天天看这些反动思想的书……”那时宗教政策还没完全开放,八几年吧,所以我看《前行》是“反动”的。
不过看归看,也只是兴趣,还不算系统学习。真正的听闻,是毕业前在我们当地一所寺院见了我的上师德巴堪布的时候。
当时他正在举办为期一月的“大圆满前行”法会,我跟着系统学了一遍。学完后,我对“人身难得”有了新的认识,本来就想出家的,现在更有信心了,所以发愿出家。发愿后,我回学校取东西。
那时还不想让很多人知道,于是趁天黑,到他们打洗脚水的地方,等我一个要好的同学。他一来我就抓住他,带到墙后,说:“我要出家,不要告诉别人。我参加了一个月的‘前行’法会,太好了,你和云忠益西也学学《前行》吧。”
后来这个同学车祸死了。云忠益西做了老师,成家立业。七八年前他生起出离心,到亚青出家了。现在修行很好。
这就是我推荐《前行》的开端。出家以后,凡是有人问我“要修行学什么最好”,我都会说:“学《大圆满前行》,学《入菩萨行论》。”
《前行》是要精通的
有些论典可以泛泛学,但《前行》是要精通的。为了不让学佛变成形象,我也要求学院的道友每年都看一遍《前行》,并安排法师每年传一遍。
《前行》不简单。宁玛巴教主,顶果钦哲仁波切每天看,我的上师法王如意宝一生讲过多次,圆寂前还讲了一次,如果它真的简单,如幼儿园课程一般,那学过也就算了。但实际上,它是真正的修行阶梯,对此我们要有系统性的认识。
什么是系统性?就是完全掌握道次第。
有人学佛重视理论研究,有人希求密法窍诀,这些很重要,但是作为修行人,了解并且修持前行的道次第,更重要。
仲敦巴格西是阿底峡尊者最得力的弟子。上师将道次第秘密地传授给他,但他很不解:“尊者为何对他人传授密咒,对我只传道次第?”
“因为除你之外,我没有找到可以托付这个法的人。”阿底峡尊者说。然后把这个法门口授给他,加持他成为教主,为他建立广大弘法利生事业的缘起。
普穹瓦尊者问金厄瓦尊者:“一种是通达五明、具足五通、获得八大悉地,一种是道次第在心中生起,您会选择哪个?”
“不要说道次第在心中生起,甚至仅仅是产生‘道次第确实如此’的胜解,也应当选这个。过去我们曾无数次通达五明、具足五通、获得八大悉地,然而都没有脱离生死轮回。如果获得了对道次第的定解,必定能从轮回中解脱出来。”金厄瓦尊者答道。
前辈上师们规劝弟子重视前行法门,不仅是让他自己修起来安全稳妥,也是让将来与他结缘的人不入歧途,所以我认为,这是最负责任的教诫。
如今的年轻人肯学佛,有这颗心很可嘉,但如果你忽略了道次第,仅凭热情修法,是修不起来的。修不起来也正常,因为你没有基础。但问题是,有人修不出验相就抱怨,“你们看,还能因为什么呢?不就因为法不殊胜、上师没加持、传承没力量,所以我的修行才一塌糊涂”,这样就太可惜了。
有人问:“汉传藏传佛教中有那么多殊胜法门,为什么要修《大圆满前行》?”
其他的法门也好,我们不否定。但就像世间的课程一样,有的课程编写得完美,有的就不完美;有的适合你,有的就不适合你。作为修行论典,《大圆满前行》有窍诀有次第,并以最简洁的语言把你一生的修行都编写好了,既完美又适合现代人,为什么不学?
“它是藏传佛教法门,汉地修行人有必要修吗?”
是修行人,就可以修。《前行》里除了个别藏地的公案外,基本都是《大藏经》的内容,新版本中标注了《大藏经》里对应的公案。可以说,这完全是佛陀的真实教授,华智仁波切等传承上师们只是作了归纳而已。
为什么要修五十万加行
有人问:“不修五十万加行,可以吗?”
这是比较懒惰的人问的。如果你真的想修行,想遣除贪嗔痴以及一切无明烦恼病患,最好修完。
“为什么是五十万,不是七十万或三十万?”
数字不是随便定的,因为每一个修行都有它的必要。就像医生开出药方,让你一天吃三次,或一个疗程吃五个丸子,只要你遵照医嘱去吃,病情就会得到控制,甚至痊愈。
“修完五十万加行,就能消除所有业力了吗?”
至少可以让你的相续基本清净。比方说,假如我身上有病毒,抵抗力差,医生可能会说:“这个药你吃一百天,先消除身上的不良反应;然后再吃那个药,增加身体机能……”同样,磕过十万个大头以后,身体的罪业基本就消除了;念完十万百字明,相续基本就清净了;供完十万曼茶罗,修行的福报也就培好了。
因此,修五十万加行非常有必要。修完后,你就成了一个合格的佛教徒,相续调柔,也有了听密法的资格。否则,我们的心就像没有开垦过的荒地,普通的善法苗芽都不会生长,更何况甚深密法?
再说,我们学佛前肯定造了许多恶业——杀生、偷盗、邪淫,什么都造了,善业却少得可怜。不仅是这一辈子,上一辈子、再上一辈子乃至过去的许许多多生世当中,情形也大致如此。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修?
以前有人以为供养300块就能代替加行,现在是不是要1000块?过几年再涨?开个玩笑。
不同的做法是有的。不同的上师、不同的弟子、不同的窍诀,常规之外另辟蹊径,没什么不可以的。就像藏药、中药和西药,哪一个药对症,就是好药。佛陀说了八万四千法门,哪一个适合你,就是你的法门。
当然,想选择到适合的法门,也要有慧眼才行。“羊群效应”之所以容易起作用,就是因为一般人都缺乏主见:有人说好,蜂拥而上;有人诽谤,也跟着诽谤。即使不是别有用心,人云亦云也不妥当。如果传言是对的,昨天就“世界末日”了,但我们今天还在。
所以,真正的佛教徒是智者的群体,我们有自己的见解和修行方法,应该按这个来,不要被其他的左右。
修行中有些疑惑是难免的,可以探讨、辩论,这是藏传佛教的特点。辩清楚了,懂了以后一定要实地修持。《前行》的文字不难,难的是理解内容,融会贯通它的每一段、每一句乃至每一个字的意义,调伏烦恼。如果不肯修行,再好的佛法妙药也于你无益。
诚如佛陀在《劝发胜心经》里所说:“吾已说妙法,汝闻不修行,患者不用药,吾亦无法救。”
修行与广闻博学
修行与广闻博学不矛盾。
现代学佛的人,不仅要学高僧大德的教言,人文历史、自然科学、心理学等知识也要学。如果你的确待得住,其他的不懂,只是住山修行也可以。但如果你想弘扬佛法,就要多闻多学、与时俱进,让你的讲法不偏离世间人的认识。
这种融合趋势不可避免。我在《泰国游记》里讲述了一些泰国见闻。在那六天时间里,我除了见证他们修行白骨观的传统外,还亲近了许多南传大德。泰国是佛国,大德们热情温和,与藏传汉传的出家在家人,都相处得非常愉快。
近几年里,我跟汉传佛教的大德们也有交往,并且时常学习他们的教言。我认为,这种彼此的学习,一方面可以增进各教派的融洽,一方面也可以让自己开放心胸,以全局的视野来认识佛教。
“这样会不会太杂,影响修行?”
应该不会。杂不杂主要在于自己。一个复杂的人,今天想这个、明天想那个,学和修都毫无头绪。而不复杂的人有主见,懂得有主有辅,比如禅门弟子参禅,这是他的根本修行,不需要改变,但他同时也可以了解佛教其他宗派的教义。
蒋扬钦哲旺波有一项重要贡献,他自己虽以噶举宁玛为主,但他接受了当时藏地所有教派的教法和伏藏法传承,并传递下来。法王如意宝也一样,因为求学时继承了各教派的法脉,所以在弘法利生过程中,毫无狭隘之见。我们学院的坛城,就体现了他的胸怀。
那是个特别大的坛城。当初修建时法王要求,为藏地各教各派都设立佛堂,也为汉传佛教、南传佛教设立佛堂,以此代表各教派互不相违,彼此圆融。因为这种缘起,法王的传承弟子对其他教派从不排斥。
“既然不排斥,是不是可以入其他教派?”
也不是这个意思,修行还是以自宗为主。前两天,在社科院“宗教与慈善”活动上,我听了各领域专家们对慈善的理解,很受用,不过我想,我做慈善还是会从佛教理念出发的。同样,如今学《前行》的人很多,格鲁、噶举、禅宗、净土,各教派都有,但这不妨碍他们修持自己本传承的法。
所以,各教各派的法都可以听,听这些,你会开阔见闻;世间学者们对佛教好的不好的说法,也可以听,听这些,至少你会知道他们不理解佛教的地方在哪儿。只听好的声音,“佛教好”、“《前行》殊胜”,这对个别人或许有利,但对所有人来讲,也不一定。
精进
在修行过程中,一定要精进。现在人特别懒惰,可能是家庭、单位的琐事太多,让人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不精进的话,很难获得一定的成就。
《大智度论》里有一则公案:有一次,佛陀对阿难说:“今天你为诸比丘说法,我的背痛,稍微休息一会儿。”于是阿难说法,世尊躺下休息。
当讲到七觉支中的精进觉支时,佛陀立即坐起来,问阿难:“你在赞叹精进的意义?”
“对,正在赞叹。”
如是三问三答。
之后佛说:“善哉善哉,一定要善于修习精进,乃至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之间,都不能离开精进,何况其他的地道功德。”
对此,龙猛菩萨总结道:“佛陀的精进从未减退,病中尚且精进不息,何况不病的时候?”
做任何事都要精进,学佛更要精进。如果世人为了家庭和事业,有些事不得不做,那么人生短暂,我们不修行怎么面对来世?“明明白白一条路,万万千千不肯修”。不肯修的人,即使遇到了善知识,听受了他们的教言,也解脱不了。
解脱依赖于修行。诚如佛在《大宝积经》里所说:“难陀,你不要信我,不要追随我的意愿……不要说‘沙门乔达摩是我大师’,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独自到寂静地思量观察我所证之法……那时候,你自己就是你的洲渚,你的依处;法就是你的洲渚,你的依处。”
我们向来相信佛陀,但佛陀却让我们相信他的法,因为佛陀知道,唯有修行佛法,才能领会他所说的慈悲与智慧,以及不可言说的境界。
偶尔的境界是会退失的,它就像从浓密的乌云间闪出的一线阳光,只一会儿就被遮住了。比如,当你透过上师的教言,对无常或心性有些体认的时候,你可以理解这是一种非同寻常的知识,但如果不能长期修持,它就消失了,你也就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为什么有些修行人要闭关,就是因为他对佛法有了真实领悟后,为了连续和巩固这种境界,要不间断地修行,甚至闭关一生。
我们通常说,佛陀的境界“难以言说”。不过对那些有所认知的人来讲,说不出来,心里也是明白的。
佛教经得起考验
佛教是经得起考验的,它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两千五百多年来,没有一种理论或科学可以推翻它。
科学的进步日新月异,然而在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等各类知识的探索进程中,无论是对宏观世界还是微观世界的发现,都不能否定佛教的认识,相反,这些理论在佛教中都能找到最深层面的连结点。
和科学相比,宗教文明要久远得多。在中国,儒教道教早已出现,基本是和印度的佛教同一时期,也是在二千五百年前。那时候两家虽然都未称“教”,但理论已经有了。据说孔子还向老子求教过,有的说见过一次,有的说多次,对此历史上有些争论。
抛开这些不说,道与儒的思想,“无为而治”也好,“治国平天下”也好,对中国历史的影响不容置疑。然而,自东汉时期(公元67年)佛教进入中国以后,也很快融入这里的文化,进而形成一种对人的心理调整更为适合的智慧传统,为人们的生活和实践所应用。
应用中,它的生命力越来越强,和儒道一起成为中国的传统文化。从夏商周秦南北朝到唐宋元明清,中国历朝历代都有一些代表人物和他们的口号,不过口号过一两代就消失了,没有持久力量。而传统文化不同,它们超越了这些暂时的思想,经得起考验,所以生存至今。尤其是佛教。
对于这样的佛教,年轻人可能更倾向理论研究,不理解什么是加持或感应,但我相信,“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修行佛法的切身体会,会为你的人生带来明确的信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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