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人生
《大义人生讲记》 ︱ 丹毕尼玛尊者 造 益西彭措堪布 译讲 ︱
大宝上师您知!此即是礼赞。
当今时代有些人说:没有财食就不能保证温饱,我要去经商、偷盗、抢劫。又说:计划未卜吉凶,要做个打卦卜算。结果对大多数人的答复是卦象不好。真的应验了,多数人被杀,财物被夺,手指放在口中咬咬就回来了。
有些人说:需要修一个圣法,所以去绕山,除了去凶险之地外没有更好的法。他们在去的地方戒律坏掉了,以及被鬼背走等,有很多这样的事情。所以需要观察。
有些人什么总思别想、前观后察都没有的,像尸体一样坐着。今天躺着是不行的,明天的一些食物不预先成办的话,草料不会从空掉进睡觉牦牛的口中。
有些人说:今年做这个,明年这个就来,那时需要如此这般等等。在破碗上大画四洲的庄严。奔上跑下的,甚至说石头上要打洞。接二连三地,有很多想做的。然而在所想上面,脚步实际走到的仅仅是一两个。
有些人认为:凡是我想的绝对正确!凡是我说的绝不落空!自尊犹如蓝天般高。这些人就像俗话所说,“思想留在山峰的顶上,身体被拖到尸陀林里,因而心生厌离”一样,到了走的时候,猪鼻子撞在山崖上,毫无方便,勇力丧失,气衰力竭,而整个脸部等发白,脸上泪水涌流,行于陌生之地。
像这样的一切种类,不像是很精明善巧,为何说它像呢?因为:一切纯属估计,如暗中发箭,以及徒耗工夫,最终不能达到目标。不接近所欲的目标,及发展成多了、少了、错了、迷乱了,有何可说呢?
对于成办所欲求义,所谓决定无欺的方便,需要由一位对于方便及方便生、非方便及过患,非常熟悉的善巧的大师来宣说。而且需要由能对方便与非方便的差别善做众多观察来进行抉择。
那么,宣说如此方便的大师是谁呢?“三界唯一师,人天唯一尊,能说无伦比,唯是佛世尊”。
世尊为了宣说给予有情利乐的方便,归摄在能成办增上生及决定胜这二者中。这又需要依增上生来成办决定胜,所以首先需要成办增上生。这有许多道的情形,然而在成办殊胜增上生——净土增上生的基础上来成就决定胜,此是诸多大乘经中所数数赞叹的。
在此之中,成办往生极乐世界的正因资粮的法规,按一般话来说:一、对于阿弥陀佛由相之门径数数作意;二、七支等的诸多善根相续不断地积集;三、对于大乘发心随力净修;四、所成办诸善根回向作为往生极乐世界之因。
此四者持于心中后,须随知道多少而学。这四方面多学后,弃舍是不行的,现在多学,学到心相续决定与四者和合。要做到:一直到临终之间不断地学,之后无论在何处、由何因缘,在苦大苦小、时长时短等怎样的状况中死,都要在临终决定现行强力的习气,而自己的心能把握住自己。
对此从现在起,自己的心就要在修净土的资粮上极为力学而达纯熟,要做到像草原健儿在马快慢的一切阶段,都从马上不掉落那样而净修。
为了达到彼者,首先断除与人来往、断掉话语,彻底收缩窥视、窃听等爱看、爱听等很多的相续,而心不往外驰散来对四因资粮心住一缘而修。
彼时于佛的色身及刹土的功德庄严等,不需要按照生起次第现相明晰那样的法规。
譬如说,现在很远的地方有位好上师安住的情况,他有这个那个功德,讲这样那样的法,在他的住处中有那么多法和物质的财富,等等。这些悉皆听闻后,多次对此作思维,导致仅仅以此心就被夺走了一样。“唉谢热!渴慕哉!”心里认为何时到彼上师住的地方的话,有个能到办法的话,父母、兄弟、亲戚等谁的话我也不听,谁也不过问、不作商量,而非走不可!需要这样断定。
而且忘不了彼义,如同喝了葡萄酒一样,再再欲品尝功德的甜味,无论品尝几许都无满足,对此心数数地转到上面。即是按这样一模一样地做后净修。此处未能写到刹土庄严等,故需从他处了知。
极乐世界里,宝树水花及衣食等的受用,以及妙宝地基的功德等,凡所说到的一切,不能按牧区中酥油多的情况、农区中茶和青稞多的情况,以及地方好玩、人很好的情况而了解。
由许多业行恶劣的罪性有情所摄持的环境中,虽然做善法的有一两个,但自己善的光发不出而力小,这是由罪的增上果的力用所致。是故如此的环境中,做善法者命短、弱小,什么样的不欲都会出现。
由许多行善有情的业之增上果增上的环境中,就出现行法力量大,药及明咒的功能迅速见到,善愿容易成就,以及善的利润大等善相。
如是在极乐国里,唯一只有由弥陀本愿及二资粮力用所生的处所和资具,此外由凡夫惑业力所成的地方,仅仅一小块晒垫或一巴掌许也没有。那是怎样的呢?在彼佛土,下至一花一树都是弥陀往昔大愿大行的成果,有此等彼等的庄严相。以彼等的力用,在彼刹土,修一切大乘道都力大、猛利、成就迅速及容易。是这样说的。
期间,一切座中都随力念《普贤行愿品》。总的来说念时不以口念为主,而以心想为主。再者,太松了会被散乱的风卷走,太紧了又会对修法生疲厌心。不做这二者,而应当如弓弦一样紧中有松;并且时短、量多,如老屋滴雨一样,缓缓地学。
在休息安住期间,仅是放下根本所缘,此外在与修完全不相应的经商、诉讼、家事等上,起很多分别是不行的,因此应当在善或无记的心中休息。由这样的修相,每年三个月、一个月或者下至十天等禁语闭关而修。在这些时候,修习上述法要。而且要带到其余一切时中,之后,像勇士剑不离腰一样,能带进行住食睡等的一切威仪中,以及一切行为中。对此,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
早晨起来时,先缘上师阿弥陀佛、二大长子菩萨等,顶礼三拜。今天的日子不作空耗,而需要在往极乐世界走的骑乘的马、驮物的牛、路上的口粮和结伴的友等方面,随力而作。仅仅由别人说“以马和牛大致十来天左右能或不能到”,这是没有希望到极乐世界的。
茶砖垒成了墙,酥油叠成了墙,以口袋装好青稞围成了一大圈,沉浸在肉、糌粑饼、酥油汤里面,如此拥有的一切富人,最终也是连糌粑口袋和碗都要遗弃后走的。所以,这样的资具无论有多少,也在后世用不上,也没有带到中阴路的方便。因此,我很快也会这样处彻底转移、境彻底转变的。之后,就像说的:“已死今死及当死,死后一去不复返,从此无有再相遇”。在走往不回来的地方时,骑乘的马、驮物的牛、生存的资粮、相依的助伴,这一切顺缘——因的资粮,仅仅除了上述四个因外就没有了。
这次残余的命尾,就像小鱼把水坑错认成大海一样,认为时间还很长呢!这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仅此而已。实际上只有像羊尾巴甩一下那么短暂外,任何也无有。
“所谓来世是这样一个长或短的时限”,这样的时限是定不出的。轮回从无初始来到现在,是往前得不到头、向后得不到尾这样的时间。现在仍如此。其中的苦,如云:“随异生性流转者,尚须多饮过于彼。”是故,对于自己,除了在后世的牛、马、粮、伴这四者上作积累之外,再没有一个极重要、极大的事了。因此,唯一想对此全力以赴。要这样引出强大的心力来。
坐在座上片刻,对前面修的四因具足摄持,或摄持一两个。接下来,在烧火烧茶等的时候,也不离这个气氛。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
在去往其他地方时,也这样祈愿:愿我与一切有情,为了在十方诸佛面前闻法,以神变力而前行。返回自家时,又如此祈愿:愿我再度回到阿弥陀佛座前。
吃饭时,又祈愿:愿我在极乐世界受用三昧食及法喜食。与人闲聊时,又祈愿:愿我在极乐世界中与诸菩萨僧共论法义。与人做买卖时,有时交换商业信息,也随之祈愿:愿我与诸菩萨众互宣妙法,而度时日。
诸如此等,借事而锻炼力量。此处没有明显文句的依据,然而《大乘庄严经论》里说“佛子行时,如此如此等”,而且这极类似《华严经·净行品》的做法。故想: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此外,由于许多怖畏及苦的事缘而心里厌离时,要知道这是在提醒我需往极乐世界走的招呼。又,快乐而喜爱的境缘诱惑自心时,当思维极乐世界的乐及乐因资粮。思维时就见到世间乐犹如蜂巢般范围狭小,如尸陀林秽物般下劣可鄙,如可口毒食般边际为恶,对如此的法有什么好欢喜呢?“我丢了去极乐世界的行道资粮后,在如此状态中迷惑”,这就像丢掉天的国政后,贪看罗刹女的笑脸一样。要这样认为而依止正念。
见到什么可意事物以及受用衣食等时,就作意供养阿弥陀佛等等。
总之,要在不丢失四因方面的念和欲上力行。
在夜晚临睡前,须要反省:今天对四因熏习了多少?就像富人算收入、支出账一样。之后,如果没出现增值的话,就要这样转心: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一生之中没有几年,今后还能活几年谁知道呢?一年仅十二个月,一月仅三十天,今天是其中之一。如果认为没浪费多少时间,还有足够多的话,就这样转变观念:今天太阳从东胜身洲中部的上空,运行到西牛货洲的上空,行了十五万由旬的路程。在圆满此行程期间,我以愚痴长久大计被风吹走后,成了“手中空空、嘴里咬着指头”这样。受生为浊世短命的人,处在四大及魔障等既强又多的死缘中,就如风中油灯般苟延暂活。是故,仅仅今天不死,也是佛的恩德,竟然还空过了它!所谓损失根本就是指这个,所谓心出大错也是指这个。这可不像糌粑口袋被狗叼走了,说“我今天很倒霉”这样的。“唉!唉!”要这么认为而数数思维。“如果明天未死而头有抬起的话,宁死也不再这样做”,这样从心里发誓。
如果做到了四因之中可喜的一个,就这么想:阿累!今天我做了佛欢喜之事,今天头上出太阳的好时光,出生了大义之果。如此,我的肉身虽在娑婆世界,但生极乐世界的因是种下去了,乐的开端是有了。经教里说:外法的缘起上,由仅仅芥子四分之一大的种子,生出一由旬那么高的尼拘陀大树;内身因果的增长度比这还要大得多。是故,仅今天的时间中,就种下了在南瞻部洲微尘数年中受用人天之乐,以及成就佛子妙道的种子。但这并非我自己有好的能力,而是佛与上师的恩德。“乌龟行于空,非由自能力,由野鸭能力”,仍然还头脑简单做的话,口中松开枝条而放脱的话,行的地方再高也无利益,向下掉落之故。“从明天起,我在做善行上要做得比今天还好”,须引发这样的善念。
躺下后,心专注在极乐世界的器情上而入睡。
如是而行,渐次善的习气力日益增长的相状:梦中也忆念刹土庄严,以及出现佛的种种幻化等的梦。其次,修的尾巴未被风卷走的话,决定后世在极乐世界得到本师阿弥陀佛的摄持。
此文由沙弥尼拉殷重祈请,丹毕尼玛抓肉抓毛(随意拈取)而写。愿成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