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福善祸淫篇
王行庵沉表弟 正行、邪行 果报立见
宋朝简州进士王行庵正行不苟,与表弟沈某比邻而居。沉表弟体格强壮,但素行不良,屡作奸淫之事。王行庵劝诫他:‘我淫人妻,人淫我妇;报应是很可怕的,你应该改掉这种习惯。’沉表弟听了笑答:‘谁听说或见著好色的男士都是头顶绿帽、尽作龟儿了?我把家门关紧了,有什么好担心的?’行庵道:‘这种不可告人的羞耻事,想掩饰都怕来不及了,谁还会说实话?到处去讲?’
沉表弟曾暗中指使一名仆妇去引诱王行庵结果被行庵严正的拒绝;后来又找了一名年轻美艳的婢女,朝夕借故亲近,想要找到把柄取笑表兄,但是王行庵依然不为所动,表弟的诡计也就未能得逞。
有一日,沉表弟从外回家,见到妻子与人裸合,顿时恨彻心脾,想要抓起手边的器具掷击二人,可是手却抬不起来,愣愣的站在一旁,其妻以为是丈夫因为自己行为不端,所以心虚不和她计较,于是与人从容尽欢;沉表弟看了气极!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徒然在旁顿足、瞪眼,一时头晕目眩,大叫一声倒地而亡。
王行庵十岁时,生了一场重病,奄奄一息之际,家人及医师都以为他活不成了。是夜,家人梦见一位老人说:‘公之大限,寿仅五十,但公曾两次不犯邪淫,并且遇有机会,即劝人亦不可犯,以此之德,增寿三纪。’次日家人将梦中老人所说告诉王行庵王行庵听了,悚然而惊,心想:虚空之鬼神,森森然其鉴我也;头上之三台北斗,赫赫然其临我也;暗室闲居,莫生妄想,勿丧良心,正念须持。
王行庵后来果然寿至八十六岁,亲眼目睹子孙俱为富贵。
表兄曾劝诫表弟:‘你淫人妇,人淫你妻,’但表弟偏不信。壮年之身,因色心炽盛,纵欲过度,精竭气耗,神疲力乏,身体虚弱而不觉知;见了妻子与人苟合,欲伐之却力不从心,加上盛怒攻心,壮年即毙。表兄身体虽不如表弟强壮,但知珍重有节,不犯邪淫,又复劝诫他人亦勿犯淫,因而得享高寿。表兄弟二人,一正行,一邪行,现世之果报立见。
颠沛流离 全一妇女 功不唐捐
明朝末年,福建省流寇四起,青年张文启与同村周姓青年避寇,躲入山中洞穴内;当时洞内已先有一位女孩躲在里面,女孩一见两位年轻男子进来,心生恐惧,害怕他们会有不良举动,于是急忙起身,打算离开。张文启告诉女孩:‘外面到处都是贼寇,姑娘出去必然会发生危险;你不要怕,留在这里比较安全,我和朋友都是老实人,决不相犯于姑娘。’女孩见张文启说得很诚恳,就留在山洞中。
到了半夜,张文启发现周某蠢蠢欲动,就委婉相劝,为了防范周某又起邪念,再次造作,索性陪著他说话到天亮。
天明后,张文启不敢留周某在山洞,就邀他一齐下山去打听贼寇是否已经离去,并且问清楚女孩居家住址。下山之后,确定贼寇已退,立刻到女孩家中,通知她的家人上山接女孩。
张文启后来经由媒妁之言,娶了一位黄姓小姐为妻。岳家非常有钱,随嫁之奁田、奁资极为丰厚,这些都是张文启事先一点也不知道,而且媒人也没有说明的。
成婚当日,张文启见到新娘,才知道就是洞中避难的少女!
原来少女回家后告诉父亲避难洞中的经过,黄父听后,断定张文启必定是行谊高洁之人;于是央请媒人深入访查其人品如何?经过细心打听,果然是端正青年。
张文启当时并不知道洞中少女的家庭背景,只因为他念头纯净,处处为别人著想,护人名节。这也是他平日守身第一,摄心第二,言语第三……等等日积月累的好习性使然。
张文启后来的两个儿子也都登科及第,仕途平顺。
古德说:‘颠沛流离之际,保全一妇女,节功必倍;损害一妇女,节过亦倍;得失天渊,尤宜谨守。’
天道祸淫 不分古今
数十年前的日据时代,有不少经营妓院及淫业生意的人,虽然赚了不少的钱,后来都花在治疗自己的恶病上,子孙的命运也都非常凄惨。有一位后代曾忏悔:他的祖父继承家里的淫业,到了他父亲那一代,果报现前:他的父亲、叔、伯父的家族在一年内,共有七人以各种方式丧命,他的同辈兄弟中有的白痴、有的家中乱伦,侵占子媳,以至于子、媳双双自杀。这位忏悔者的身上经常长满毒疮,遍体流脓,非常痛苦。最让他痛心的是他的女儿顽冥难教,竟然离家出走去做流莺。
他以前都是生活在无奈、怨愤与易怒的日子里,一直到他在偶然中,接触到佛法,读到古大德及智者的谕示:‘祖先若犯邪淫及助淫,后代俱受“犯淫”、“无子”、“破家亡身”之报’他才恍然大悟。在渐趋平和的心情下,说出自己多年来,心情的起伏与黯然无助的彷徨。
这件事,若不是当事人忏悔说出,谁会去追溯那么多代?又有谁会去记录别人家,几代前或几代后的事呢?
文昌帝君云:‘天道祸淫,其报甚速。人之不畏,梦梦无知。’
贾君的涟漪
这是一九八五年的事,贾君出差到台北,办完公事,应酬完毕,回到饭店,饭店特地代他找一位女郎陪宿。贾君见这名女郎年轻、秀丽,从外型和气质上看,都不像做这一行的;基于好奇,就和她聊了起来,知道她是一所知名大学的学生,个性开放,前卫。她认为这种行为纯属交易,赚钱又快,不需要付出太多时间及劳力。她从高中时就开始以这种方式生活,现在是大学生,价钱较一般人高。
贾君听她娓娓道来,好像在述说一件和她全然无关的事,态度从容。贾君非常讶异,一位大学女生,竟连一点羞耻心和贞节观念都没有,这个时代的道德,居然已经沦丧若此!
贾君跟她聊熟了,于是询问她的家庭背景,双亲做什么行业?女郎挺大方的,也不隐瞒,贾君听到后来,却在心中暗暗的打鼓,这位女郎竟然是朋友的女儿!于是不动声色的问清楚价钱,付了钱请她离开。她走了以后,贾君彻夜失眠,他想:
‘我的女儿是否也会背著我做出这种事?’
现在的孩子半夜回家是平常事,况且学校的课业并非全日排满,有时说是同学聚会、上图书馆、郊游……她们若是不讲,谁会往这种事上去猜测?贾君又想:
‘儿子现在交的女朋友是不是也做这种兼差的?会不会有传染病?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世界?……’
十年后的现在,大学女生公然卖淫的新闻层出不穷,她们在警察面前,理‘直’气‘壮’的辩称:‘喜欢享受不同的滋味,又可自力更生。’
报载这些新新人类主张:‘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但是这个‘我喜欢’到底会给明天的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这些事情所产生的悲剧,也许是宿命的,罪或错,不全在当事人;然而,希望我们记得:上苍并没有注定要每一粒种子都落在沃土,或必落在贫瘠。
风月场中,半生沦堕,若说进出其中能不被污染者,几稀?莫非众人都看不透吗?
古人说:
皮包骨肉并污秽,强作妖娆诳惑人;
千古英雄多坐此,百年同作一坑尘。
他们没有看到未来,没有想到因果。
生命的尊严,以及生活的意义,岂可如此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