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珠法王自传

31岁

在我三十一岁的时候，有一天，面前正对的虚空中，出现一位以报身各种装饰严饰、说是无疑王佛的如来，他身体装饰的珠串和璎珞里一一显现佛刹，我还见到那些装饰品每一个内部都有许许多多刹土，就在这般逐步显现时，我现前了不可思议的觉性，在七天之中这种景象才泯灭，以至于身边的侍者、儿子、弟子们都想到“是死相”而忧伤不已。

当时，一只红色的小鸟飞来说：

“索罗吉！童子无所思，我是圣境中，空行嘎绕措，当观今生中，诸相如梦幻，无稳不常存，忆念成自利。以慧眼而观，显现种种法，如梦亦如幻，无有常存理。一切虚空性，万法之现基，现前为虚空，修获定准士，自位自成佛，不久即现前，决定之捷径，无勤住本地，得普贤王果。”说完它就飞走了。

又一只红色的小鸟说道：“诶！虚空心童子，莫散听我言，当观看轮回，幻城无实质。凡夫之痛苦，不见其边际，觉悟轮涅现，万法大法尔，虚空瑜伽士，不久速趋至，普贤之果位，大士之快乐。儿你为利生，邬金之莲师，委派做信使，当成办他利。安住此顿超，殊胜甚深道，培育自子弟。你懂了吗？”

当我重复她的话时，旁边的老尼姑益西卓说：“刚才远远传来了小鸟悦耳的声音，我还从来没有听过，真是奇妙，就好像一个人在轻声唱歌一样。”

在法性现量的时候，宝瓶灌顶的能力落到身体上，从而使身体成熟为金刚身，秘密灌顶的能力落到语上而成熟为金刚语的游舞，智慧灌顶的能力落到心中，使心成熟为智慧，彻悟了法性虚空藏的境界。句义灌顶的能力落到对境上，使一切景象转变成彩虹、明点的庄严，这所有验相，我都已经现前了。

此时此刻，说是持明嘎绕多吉、身穿白色短裤的人说道：“轮涅诸显现，如梦亦如幻，大无基离根，自现无自性。因缘定缘起，自证无基根，周遍虚空际，本基必离戏，无境而通彻，本净大周遍，净明离垢浊，自相任运戏，智德之宝藏，刹土净身严，不待勤作事，现前持本地，本位自成佛。”

我应答道：“奇哉！三世如来之总体，众生上师请您听：我以恶业所感召，投生于此浊世时，虽说种姓不低贱，然因祖辈刚强人，得罪具有大能力，咒师之故受诅咒，厌胜重难时已至，后代子孙力薄弱，无有权势乏财富，若有拯救一方法，持明空行之心髓，入于心间之彼时，必以命押而受持，具有解脱道之时，三门虚壳有何益，此生现前成正觉，承蒙上师予加持，祈祷与您同缘分，请于当下赐加持。”说完一切就像彩虹一样消于虚空界了。

还有一次，说是吽钦嘎日阿阇黎的瑜伽士，身穿红黑黑日嘎的装束，从虹光明点界中出现说：“奇哉！你可认识我？我是持明王，吽钦嘎日者，儿你觉受增，相现为庄严，天尊及刹土，不定种种相，应当断定此，虚幻觉受相，越过歧途隘。于七年之中，不间断修行，大虹身成佛，取受传家宝，利益他众生。”

我答应道：“请听持明王，在这个黑暗的玛尔境内，没有能利益众生的地方，只能观想而修行完成自利，人人爱恋衣食而寻求利养，这是俗人的自然本性，要无勤拥有顺缘，祈求上师加持。”

上师说：“奇哉！童子不必多思，遇到莲师伏藏，必依智慧明妃，若依明妃伴侣，需虑养家糊口，为此于彼之时，切莫终生迷财，当在有生之年，精进勤奋修行，无有实修能力，人士太多太多，一味求欲妙时，放下众多造论，安住现量现前，法性法界之中。”说着就消失于法界中了。

32岁

转年，我到了三十二岁。一月初一的晚上，我梦到一个肌肤白皙、穿着白布短裤的童子来到我的对面问我：“大士你想求什么？”

我这样回答他：“我在想，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难得的与大圆满相关断魔的深妙法，能得到吗？我想求这个，你知道吗？”

他说：“我虽然不知道，但在一个名叫‘喜苑’的地方，嘉扬上师殊胜的本师在为自妙力幻化的眷属宣讲所求的法，他是以讲闻的方式利益所化，你要去那儿吗？”

“去。”

于是我们经过许多境域，来到了一个十分快乐的欢喜苑。在彩虹呈现的网眼广大场地中央，妙高的珍宝座上，端坐着我的上师，他就像生前住在人间时的相貌一样，身上严饰着绫罗和珍宝饰品。我一来到他面前，立即以无比的恭敬虔诚顶礼膜拜，用头接触他的双足，并数数发愿，坐在前面。

这时，那位童子禀报道：“上师啊，这个人说想求断魔甚深的教授。请上师为他宣讲。”

尊贵的上师片刻之间一言未发，双目注视着虚空。过了一会儿说：“你想求的，请听我宣讲：奇哉！所谓的断法就是摧毁我执的窍诀，将四魔消灭于本地的教授，一切听闻的至极，所有修行的除障，一切万法的精髓，所有瑜伽的妙道，获得遍智一切捷径的要塞，顿然断除恶缘的教言，化险为夷的诀窍，病痛道用的深法，鬼神协助的妙方，轮涅决定为自现的方便，虚空无碍的往生法，越渡中阴法界的顿超，它是解脱唯一本位的所有妙道。它的意义，谛听我讲。”说完作了详细解释。最后教诲我：“要把我所讲的那些内容牢记在心，为他人开示，有缘的众多弟子依靠虚空无碍之力必将于超越因果的法界中趋入涅槃。”说着所有的所依能依都融入了我自己。

五月初七晚上，出现一位说是多吉嘉姆的空行母，她身青一色，全无衣饰，赤裸裸的。她问我：“你想去朝拜妙拂铜色吉祥山吗？”

我应声说：“想去。”于是，她牵着我的右手就走。

当我们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漆黑大山顶峰时，那位空行母说：“善男子，你双手伸开，身体自然舒展，作这种姿势，梦中的身体无有自性，结果就会无碍飞向虚空界。”

我照着她说的那样去做，真的就像大鹏鸟一样腾飞而去，经过了一百六十五个大区域，到了十七条湖泊的边缘。她向我介绍：“这是罗刹国下方，是吃人罗刹的岛屿。在这个大海的尽头一个曲折处，有罗刹的十八个地方，是终点的海湾或交界。”

我问：“我们的铜色吉祥山在哪？”

她回答说：“现在已经很近了。”

“还要经过罗刹境十八个大区域的边缘吗？”

她回答：“不需要了，其实，铜色吉祥山相当于是大海的心脏，周围由大海环绕着。”

我们又稍稍行进一会儿，就瞧见一座山脚是蓝色、山腰是白色、山顶是红色的大山。我马上问她：“对面是什么山呀？”

空行母说：“对面的这座山就是铜色吉祥山。”

来到那座山附近，已经到了环绕着山的大海岸边，我放眼望去，在那座山的右侧层层彩云萦绕的界域中，不见身体、只是颈部以上显露出来的八十八个头，都戴着班智达帽，并具有顶髻等，各种各样，他们各个面带微笑，正以慈爱的神态注视着我。我不知他们是谁，于是便问那个空行母：“对面的那些人脸是谁呀？”

“那是八十位大成就者和八大持明的尊容。”

我连忙作礼、祈祷。这时，从云隙中，一位戴宝瓶形帽的上师双手放在我的头上说：“我是持明吽钦嘎日，你是我事业的化现，愿你圆满获得无变身宝瓶灌顶，愿你圆满获得无灭语秘密灌顶，愿你圆满获得无谬意智慧灌顶，愿你圆满获得无相离言任运大乐灌顶，从即日起，愿你获得与我无二无别的灌顶。”说完就融入了我自己。

随后，有一位说是日光姆的空行母，身色洁白，穿着红缎裙子，她右手握着太阳光线，左手拿着表示的明镜出现在我的对面说：“大德你且观看，如果明白这个明镜意味着什么，那未来的吉凶一目了然，如果不知就听我来讲。”

我说：“不明白。”

她便如理如实地解释了。

接着，长着红红头发、瞪着圆圆眼睛的四个罗刹抬着四格花纹的绸缎轿子对我说：“你坐在这上面。”

我刚一坐在绸缎上，就从空中来到了对面的山上，那座山的旁边是大海的边缘，由矛箭、剑、天杖围绕周边，间隙是停船的道路，立着铁梯。山脚下环绕着大平原，中央是金银铜铁建筑，有些是两层，有些是三层，有些是四层，还有些是九层，无法想象，在那座山广阔的地方，中间住着不可思议的持明仙人会众，中央是干湿人头堆砌的九层宫殿，顶层是罗刹王绕加土创，忿怒相，身黑色，长着九头、十八臂，红色的罗刹母佛母，十分恐怖，让人不敢看，这是二位主尊。身边有属臣绕加嘎拉、绕加绕如、绕加哦林、绕加多钦、绕加年姆杰、绕加灿姆杰、绕加珍姆协秋、绕加珍姆仲赤、楞伽秀旺、楞伽秀增、莫耶杰、莫耶旺雪、莫那炯敦等一千罗刹，听从吩咐、成办事情。他们住在东方，统辖着东洲。在南方，有白绫子形状的海螺宫殿里面，罗刹王多吉札匝，忿怒姿态，身色纯白，十分可怖，由数以千计的眷属围绕，统治着南洲。西方，黑色的铁质宫殿内，罗刹王绕卡夏东哲，面露怒容，身色黑黄，阴森可怖，由五千眷属环绕，统管着西洲。北方，琉璃制成的巍峨雄伟的宫殿里，罗刹王札绰土创，面露怒相，身色蓝绿，令人生畏，周围有八千眷属，统领着北洲。他们的心都是在寂灭的法界中如如不动，而身体全是可怕、忿怒、威武的装束。

我问那个蓝色的空行母：“这是什么地方？”

她说：“此处是地行幻化刹土，是断除了十不善业、积累大量资粮并发大愿的人们投生的地方。”

她又继续介绍：“在这些方位，水晶构成的精美宫殿里，用绸缎铺设着的金座，就是刚才降临的许多士夫的坐垫。”

随后，我们来到了比那个山王的巅峰高出一由旬的上空时，整个大地就像遍满彩虹条纹的五色锦缎铺开一样，各种药材的青山上香雾缭绕，五颜六色的鲜花遍地覆盖，随足起伏。只要脚掌一接触地面，身语意都会沉醉在安乐中。在那个广袤无垠的地方，五种珍宝所成的无量宫尽善尽美，里面有不可胜数的勇士和空行母在翩跹起舞，无数供养天女不断增添的供云海中间是浩如烟海的持明成就者，中央是奇珍异宝制成的高广法座，上面坐着邬金莲花生大师，那副尊容真是令人观不厌足，在他的右侧是嘎绕多吉，左侧是布玛莫札，前列是君臣二十五尊等，印、藏不可思议的持明成就者都坐在那里。中殿由水晶制成的壮观无量宫内莲花日月垫上，三世怙主莲花生身色又白又亮，一面四臂，相好庄严，实在让人看不够，他在为环绕在身边的如海菩萨众眷属讲经说法。上殿由琉璃制成的宽敞无量宫中莲花宝座莲花日月垫上，安坐着无垢光明莲花生，他肌肤红色，相好严饰，正以表示的方式为自现觉性的眷属讲法。我顶礼转绕三身的那些本师并发大愿，他们以灌顶、教授成熟我的相续。

在那座山的山腰，名叫玛温的树上，以花果的形式生长着大小铃铛叮当作响的许多铙钹，另外还从各式各样的妙树中接连不断地散发出可以享用的无量供品。东方，从明镜般晶莹剔透的具明山上散射出许许多多色法的妙欲。在那座又白又亮的山顶上，邬金德昂诶萨，由无数眷属众围绕着。在南方，金子形成的具欲山中好似烟雾放出凡所需求的完美物品，顶峰，邬金仁钦嘉波由百万众眷属围绕着。西方，触及云霄的红色铜山坡各种香雾袅袅散逸，山顶上，班玛得为炯由无量眷属围绕着。在北方，珍宝铁形成的波雪山上流散出遍布虚空的各种绸缎衣裳，各式各样。在那座山的巅峰，邬金耶列南加由十万俱胝眷属围绕着。那些山散射出的种种妙欲供云，遍及了位于中央的铜色吉祥山。在大海的外层，也是由大平原环绕，周围是许许多多的乱石山、岩石山和树山等层层山峦环抱，山外就是众多平原山谷的悬崖，由数量可观的罗刹城重重包围着，那些男女罗刹们吃的是肉，喝的是血。另外，他们还享用嘎革夏乐拉的树果。在他们看来，哦朗卡巴的果实种在地里，那就是食品之最。男女罗刹凡是看到生灵，便以最快的速度捉到，再活活把他们吃掉，简直像豺狼一样。

我面前就这样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清净相。

我在邬金莲花生大师的足前稽首礼拜，诚挚地恳求：“吉祥邬金法王您垂念，祈求您以大悲摄受我，祈求恩授灌顶，祈求您给予加持，祈求您予以授记。”

莲师双手放在我的头上说道：“善男子，愿你圆满获得能成熟的殊胜灌顶，愿你圆满获得三世如来及佛子身语意功德事业的殊妙加持悉地，愿身语意三金刚的庄严融入你，使你得以成熟、解脱进而成为三界法王，能将凡是结缘的众生领入解脱的五道十地。现在你坐在那里，认真谛听：当今时代正逢五浊横流的恶世，所以要对以愿力结缘的诸位宣讲教言的精髓，让他们圆满一切深法的所有灌顶传承。要探究、决定基直断的见解堂奥，通达道顿超的要义和道相的一切功德，甚深的除障断魔要与大乘道相结合来宣讲，那就是恶缘立断的教言，逢凶化吉的窍诀，病痛道用的深法，完整了解这一要义的人在以前是有的，可如今全然不存。当代大乘密法衰落是由众生缘分和福报浅薄所致，论师们均是喜欢分别心能领受耽著的下乘道，把它看作至高无上，而且对别人也这般宣说，而福分浅的所化众生恰恰就遇到他们。为此，我为你讲解一生现前成佛的妙道——大圆满。”莲师依照《大密二取自解脱大续》宣说，就如同刻印一般了然呈现在我的相续，并得以稳固。

莲师又说：“今生现前成佛的妙道捷径大圆满，你要作为自己的实修法，并为其他人正确宣说。”

接着我再次请问：“诸佛菩萨的总体、一切众生的依怙如意宝，我今生今世，弘法利生是凶是吉？祈求为我说明。”

于是，邬金大师说道：“善男子，当今正值污浊恶世，发邪愿的恶魔气焰嚣张，造成时局恶劣，自然是凶多吉少。你的前半生没有出现大灾大难，到了后半生，疾病、刀兵、饥荒等泛滥频频出现，但是，你在这一生没有结束之前，显密正法不会落入邪魔手中。再过一段时间，这个地方显密佛法荡然无存，魔法兴起，不会有丝毫安乐的时刻。你的晚年，眷属增长、佛法广兴，我之所以派你作为事业的使者来到世界，就是为了能将我剩余的所化有缘的许多人在今世中引领到解脱地。要深思这些道理并尽可能成办他利，不厌其烦、不辞劳苦。”

随即，前面的那位空行母说：“我们走吧、我们走吧。”

正当我准备走时，她又说：“奇哉，具缘的善男子，在这个虚妄的梦中，没有行住，只是感觉有行有住，你专注法界，会从法界中醒过来，懂了吗？”说完就融入了我。

于是我安住在觉性界中醒了过来。

在同一年九月的某个晚上，如纯金般肌肤黄色的一位空行母烁烁闪光，身穿一件花绿色的氆氇。她问我：“你想去无雪锐峰山顶观赏吗？”

我刚刚答应说“去”，她就牵着我的右手，前往到上方虚空七由旬的地方。当来到一座巍然屹立、不可衡量的大山顶上举目眺望时，发现在西北方有旺盛的火势，并听到足可震动三地的轰隆隆巨声。

我问那位空行母：“这是什么地方？”

她说：“这是邬金天然尸林。要去那里吗？”

“走吧。”

到了那儿，满地干骨堆积的山高耸入云，中央是铺着湿人皮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附近到处是青草绿树，全部是箭、矛剑林的形象，降下脓血黄水的雨，红黑的火焰浓云滚滚，整个大地布满人尸，鲜红的血海周边环绕着。真言芥子和兵刃犹如暴风雨般漫天飞扬，凡是传出的声音就是念诵“啪达”、“呸”、“啾”，那声响就像千声巨雷，各种猛兽发出阵阵怒吼声，奔跑跳跃。就是在如此极其可怕危险的地方中间大平原上，干人头作为边缘、陈旧的人头作墙、湿人头为地基的雄伟壮观的无量殿里，大量新旧的人尸累叠成座的莲花日月垫上，说是智慧金刚亥母的空行母，肤色深蓝，威猛忿怒，头顶上有一个黑色猪头向上哼叫，以震慑所有勇士空行母。她右手向空中挥动弯刀，左手在胸前托着盛血的天灵盖，全身赤裸，以人头鬘作为项链，那副可怖的容颜，令人不敢多瞧。在她的右侧是空行母益西措嘉，肤色深红，显出极度忿怒的姿态，右手执着铁钩，左手托着天灵盖。在金刚亥母的左侧是尼泊尔释迦德瓦，全身黑色，忿怒神态，手拿木棍、盛血的天灵盖。她们的四周围绕着十万俱胝的空行母，身著五部法界忿怒母恐怖的装束。有些是淡蓝色，有些是白色，有些是红色，有些是绿色，有些是蓝黑等等，颜色和装束全不固定，任意幻化，种种游舞。

我向所有空行母恭恭敬敬作礼，合掌启禀：“奇哉，恭敬礼拜前世结缘的本尊、空行的主尊，祈求加持我的心相续，请为我宣说智慧空行修行方便的甚深生圆次第。”

三位空行主尊，同一密意、异口同声地：“奇哉！具有缘分之善男子，且观当今藏土世界，称伏藏师多之又多，自恃清高摇摆游荡，所想所行多是虚伪。且观利生搁置一旁，自我欺骗自我蒙蔽：有些是为邪魔唆使，有被持心觉受所欺，有些则是自高自大，无有必要写伏藏法。且观边人来到中土，邪法乌云障正法日。断除徒劳无义行为，你既摄受剩余所化，也使佛法长久住世，切莫生起长久之心。红色猕猴拍起巴掌，天上降下鲜红血雨，火金翅鸟掸动羽翼，出现蓝色生铁暴乱，黄色金狗狂叫不已，地下蚯蚓瑟瑟发抖，金黄色猪翻起大地，黑色毒蛇一跃而起……”

宣说了诸如此类许多教言完毕，又讲了《空行集聚雪亮弯刀》和《直启断魔之门》。

最后教诲：“善男子，你有缘的弟子中有十六位超群绝伦者，一般的弟子数以百计，播下解脱种子的有一百三十五位，现在不是伏藏法长久住世的时候，当为有福分的弟子们宣讲并嘱咐他们实地修持。如今到了边陲异教喧宾夺主，统占地盘的时期，不要有长久之心，为了伏藏法和论典历经艰辛，只是儿戏而已。”

又说道：“心不散乱专注觉性界，且观法界任运大乐宫，空行佛母翩翩而起舞，露出五部欢喜之笑颜，空行佛母迎接结伴侣，由世间处抵达寂静地，不具此理无有缘分者，堕入恶魔罗刹之行列，关闭上行解脱道之门，是故三来怙主之境界，不容延误迅速而趋至。啪达啪达啪达。”我被这种猛烈的声音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