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圆檀

引言

人类，看起来那么平凡、脆弱，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再怎么妆点，也逃不出默默等死的结局。从古至今，很多人羡慕衣袂飘飘、神通广大、长生不老、逍遥自在的神仙。然而，在佛陀宣说的所有法门中，人身被誉为十万个如意宝也换不来的宝洲：只有做人，才有机会真正超越一切显现的束缚，回归广袤无边的法性。

徜徉《阿毗达磨俱舍论》智慧海洋，更懂得人身宝洲的珍贵。且让我细细道来，为何不慕九霄不做仙。

正文

一、谁说神仙最逍遥

（一）神仙到底是谁

在我们的民俗中，神仙是一个多身份的复杂称谓。乡间小庙里供奉着各路神明：大名鼎鼎的天神、造福一方的历史人物、古灵精怪的小动物，甚至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也被视为神明。那么，被人们奉若神明的众生，其真实身份是什么呢？《俱舍论 • 分别世间品》细述了五趣众生的生存状态。比起我们平淡的生活，很多众生拥有天眼五通的 “ 超能力 ” ，神仙就是从他们中而来。

1. 天人

天人，梵语 “ 得瓦 ” ，意为拥有喜乐、安乐而尽情享受快乐。称他们为天，一则天上有光明，天人的身体自行发光，二则天人有神通，品德崇高，是人们祭祀、祷告、礼拜的对象。他们就是最正统的神仙。

天人有很多种，根据所修善业福德、禅定力的差别，分为三界九地二十七层天。他们中绝大多数是凡夫，只有少数是圣者。

（ 1 ）欲界六天

欲界，耽著色声香味触五欲妙乐而得名。人类就住在欲界，离我们最近的是六欲天，由近到远分别为：四大天王天、三十三天、离诤天、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

A. 天庭大战

诸天中最低的一层是四大天王天，此天的天主 —— 四大天王，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他们统领众多天兵天将，抵御阿修罗对三十三天的入侵。

第二层是三十三天，因有三十三位天尊住在三十三个天宫中而得名。居于正中的帝释天为诸天尊之首，中国人更熟悉他的另一个名字 —— 玉皇大帝。他统领三十三天、四大天王天及诸洲人类，评判世间是非善恶，统帅天兵与阿修罗作战。

上述两天与人类福祸相依：若人类多行善法，天人就能战胜阿修罗，人间亦得安乐；若人间更造诸恶，阿修罗就取得胜利，人类则会灾难横生。因此，人们祈祷供奉的天神绝大多数属此二天。

阿修罗通常单独列为一道，《俱舍论》将其归为天趣，因其福报可与天人媲美，且经常结成姻亲。但他们没有天人的德行，他们傲慢、嫉妒、好战，常为美食、美女等跟亲家反目成仇、浴血奋战。某些心怀不善者供奉的黑法神明，可能就是阿修罗。

B. 太平天国

离诤天开始，天人们真正过上了太平日子 —— 再也不用和阿修罗打仗了，故名 “ 离诤 ” 。有趣的是，这里的天人都是双胞胎，也叫双胞欲天。

兜率天住着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圣者 —— 最后有者菩萨。每位佛陀于人间示现成佛的前一世，都住在兜率天。目前在那里的是弥勒菩萨，他将于七亿多年后降临人间！很多人分不清楚佛教三乘圣者与神仙的区别，虽然圣者也会住在天上，但与凡夫天人截然不同。

欲界最高的二天是 “ 懒人天堂 ” ，不管想要什么豪宅香车美食天衣，以神通变化即可获得。化乐天的天人需要自己化现，他化自在天的天人们福报更大，直接享用他人所化资具。

（ 2 ）色界、无色界诸天

欲界之上是色界，转生此界的天人已经压伏对欲贪的执 著，色相善妙。色界分为四禅天：初禅有三天，最高处的大梵天一直认为世界是他创造的；二禅有三天，最高处的极天是人类的老家，劫初之时最早的人类源自于此；三禅有三光天；四禅有八天。前三为凡夫天，后净居五天中只有圣者。色界天人皆具禅定，拥有各种神通幻变，且寿命极长。二禅以上天人的寿量最短也是器情世间生灭周期的两倍，最长可达 16 倍（详见表 2 ）， “ 上古真神 ” 由此得名。

无色界，有部宗认为这一界没有眼耳鼻舌身、色声香味触等色法，天人都是 “ 隐形人 ” ，色界天眼也无法看见。一般情况下，无色界天人不会成为神明，因为他们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触、不可说，不会对人类的祈祷、供奉做出任何反馈。

2. 其他

除了正牌天神，还有一些恶鬼、旁生、地狱众生也会被人们当做神明崇拜。如恶鬼因业报力而拥有鬼通，小动物修炼几百年乃至上千年而获得妖通，孤独地狱众生附在无情物上显现怪通，人类也可藉由种种途径拥有 “ 神通 ” 。总而言之，比普通人厉害些的众生，在合适机缘下，都有可能被奉为神一般的存在。

（二）神通究竟是什么

各路众生依各种通，端坐神龛之上。平凡的我们，傻傻分不清楚。我们不妨以《俱舍论 • 分别智品》为照妖镜，是神是妖，一照便知。

1. 真正的神通

《俱舍论》云： “ 神体谓等持。 ” 意即 “ 神 ” 的本体是一种殊胜的色界禅定。压伏欲界烦恼，修色界正禅，于定中引发幻心，起现神变。所以说，真正的神通依禅定而生，只有人类、天人和圣者能够拥有。

凡圣共有的神通有五类：神境通、宿住随念通、天眼耳通、他心通、死生随念通。不过，凡夫的世间禅定和圣者的出世间禅定有着本质区别，共有的神通仅是名字相同，实际不可同日而语。比如人、天的神通可依色界四个正禅而得，但无学圣者的神通只依最殊胜的上上品第四正禅而得。

神通除了上述五种外，还有一个是无学圣者依靠断尽一切业惑烦恼而得，称为漏尽通。因尽断诸惑，其所拥有的前五通也远远超胜凡夫与有学圣者。

故知人、天以外的其他众生不可能拥有真正的神通。

2.“ 神通 ” 未必是善

真正修得的五通必定无害，因色界无有不善之心，倘若修行者心生贪嗔等不善念，必会失去禅定境界，无法起现神通。佛经公案中某个能自由飞行的离欲仙人，因生起一念贪心，顿失飞行能力。

然而五通并非只由禅定生，还可以通过生得、咒语、药物、业力等途径获得，五趣众生都可由此获得 “ 神通 ” 。此类通力的善恶须观待发心：既可以行利他之善，也可以作害他之恶，或者做些不善不恶的无记之事。具体来说，旁生、恶鬼、地狱众生的发心有善有恶，如龙族当中既有佛教护法也有恶龙；还有些人类自己没有禅定力，依靠其他众生的附体、咒语或药物来显现 “ 神通 ” ，实为妖通、鬼通等，善恶难辨。

不论是哪一道众生，由于内心的烦恼没有根除，倘若因神通滋长贪嗔慢等惑，终将害人害己。所以说市面上流行的很多大仙大神，需谨慎辨别，切莫轻易依止。尤其贪嗔猛烈、私心强的众生，不论显现多么广大的 “ 神通 ” ，也不能给自他真正带来利益。当然，凡是满人恶愿的都是妖魔鬼怪，绝非真神，千万不要沾染。

（三） 逍遥自在非神仙

1. 圣者与神仙的差别

不论神明的身份如何、神通从何而来、发心善或不善，只要他们尚未证得圣果，都属轮回凡夫。《俱舍论 • 分别圣道品》开篇云： “ 依见谛修断烦恼，是故称为遍知名。 ” 这句话阐明了凡夫与圣者的区别：相续中的业惑烦恼是否断除。

业惑烦恼是轮回之因。总的来说有 10 个根本烦恼，从中衍生出 88 个见断烦恼和 10 个修断烦恼（如表 1 所示）。圣者的最低标准是断除 88 个见惑，获得见道。以此标准衡量最正统的神仙 —— 天人，可知他们虽以禅定暂时压伏烦恼的现行，然并未根除，所有烦恼以隐藏或现行的方式存在于心相续中，故为地地道道的凡夫。只有四禅的净居五天中居住的才一定是圣者。

天人暂时看来神通广大、威风凛凛，可是因为相续中顺次生受业和顺后有受业的恶业种子并未断除，一旦天福享尽、恶业现前，必定堕落。佛经中记载了帝释天命终堕落为驴身的公案。可惜的是，天人往往认为自己的禅定境界已是解脱。为了破除这种错误知见，《俱舍论 • 分别随眠品》将上二界的禅定称为 “ 有贪 ” ，意即天人们贪著的禅定亦是三有轮回之因。

佛教徒不皈依外道天神，正因他们自身尚处轮回泥沼，无有救拔他人超离三界苦海的能力。天神都不堪为依靠处，妖魔鬼怪更不必说。

2. 轮回牢笼中的诸神

《俱舍论》云：一切有漏皆为苦。众生不论身处哪一道，都逃不出轮回苦性的逼迫，位居五趣顶端的天人亦不例外。

（ 1 ）不死神话

俗话说 “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 根据《俱舍论》观点，天上的时间更为漫长：人间 50 年是四大天王天的一日， 100 年是三十三天的一日，以此翻倍递增，直到他化自在天的一天相当于人间 1600 年。诸欲天寿量换算成人间的年数见表 2 。色界、无色界天人的寿量太长，只能以 “ 劫 ” 来计算，详见表 3 。

“ 浮游者，朝生而暮死。 ” 在浮游的世界里，人类寿命无可计量。同样，天人的寿命在人类看来也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地数不清。不管浮游、人、还是天人，终究难逃一死。

（ 2 ）诸神之死

经上文论述，我们得知天人绝大多数属于凡夫，天福享尽必会毫无自主地流转轮回，甚至堕落恶趣。天人死堕之苦比起人类更为惨烈。他们拥有生得的宿住随念通和死生随念通，初生天上之时，能以神通观察自己以何因缘升天，临终之时也能以神通了知即将投生之处。当一位形将陨殁的天人看见自己后世堕落下界，甚至转生到三恶趣中，天堂跌落地狱的结局何等凄惨！更绝望的是，他对此束手无策，只能在无尽痛苦中等待这一切的发生！这种心情比判了死刑的囚犯或诊断为绝症的病人更加无助、无望，道不尽的惨痛悲凉！

唯有佛法，能将众生从轮回诸苦中救拔出来。前文说到即将转生为驴的帝释天，后来向佛陀求助，皈依三宝，以此功德虽免不了投生为驴之定业，但很快胎死腹中，重返天界做天王。不过，要想真正超越轮回监牢，获得生死自在的解脱大乐，必须次第闻思修行佛法。

二、做人自在越轮回

无始以来受尽轮回诸苦、无数次流转天堂地狱的老众生，若想从苦难牢笼中越狱，最佳所依身份非人莫属！为何平凡无奇的人类竟比神通广大的天神更适宜修行解脱道？《俱舍论》在字里行间给出了答案。

《分别圣道品》简述修行次第： “ 守戒具足闻思慧，极为精勤而修行。 ” 戒律是功德之所依，在此基础上闻思正法生起顺解脱分善根，之后精勤修行获得顺抉择分善根，最后获得无学智慧，超越轮回系缚。下面一一分析人类在修行各阶段的优越性。

（一）戒乃功德本

假如相续中没有戒体，一切出世间功德也就无有依处。哪怕是获得三明六通的无学圣者，刚出家时也需依止师父精研戒律。古德云：离戒修慧，名魔外因。意思是说，没有戒律的定与慧，是魔与外道的修行。因此修行人必须受持七种别解脱戒中的任一种，作为步入圣道的前提条件。

别解脱戒以出离心为基础。天界没有粗大苦相，天人们要么放逸享乐，要么耽著禅定，很难生起出离心，不堪为别解脱戒的法器。三洲人类感受粗大苦相，容易生起出离之心，是受持别解脱戒最殊胜的所依。

（二）闻思积资粮

真正入道修行的第一阶段叫做资粮道。依靠听闻思索法义，观修四念住，对佛陀的教法产生定解，生起希求解脱的出离心，获得顺解脱分善根。唯有欲界三洲人类能够如实生起资粮道善根。

首先，获得顺解脱分善根需要两个条件： 1. 智慧敏锐； 2. 厌苦心强。三恶趣众生有厌苦之心，但在巨苦逼迫下无法生起智慧；诸天人有智慧，但生活太美好，苦相细微不生厌离；北俱卢洲的人类既缺乏智慧，又无粗苦不生出离。

其次，修行中需次第生起四种智慧：俱生智慧、闻所生慧、思所生慧和修所生慧。资粮道的自性是闻所生慧和思所生慧。无色界无有色法，不能听闻，此二慧俱无；色界天人一思维就入定，没有思所生慧；欲界天人放逸散乱，很难听闻圆满；北俱卢洲无有佛法，无法听闻；只有三洲人类可以圆满生起四种智慧。

从上述两个方面看，获得人身才能迈出修行第一步。值得一提的是，不论有佛出世或无佛出世，人类都可以生起出离轮回的顺解脱分善根。

（三）精进修加行

资粮道之后是加行道，修行人安住静虑六地 ( 初禅未至定、初禅正定、中间定、二禅正定、三禅正定、四禅正定 ) 中任一禅定，观修四谛十六行相 ( 苦谛为苦、空、无常、无我，集谛为因、集、生、缘，灭谛为灭、静、妙、 离，道谛为道、行、如、出 ) ，获得顺抉择分善根。加行道的自性是修所生慧，共有四个阶段：暖位 ( 未见无分别智火，已得暖相 ) 、顶位 ( 观行转明，如登山顶悉皆明了 ) 、忍位 ( 于四谛法认可乐修 ) 、世第一法位 ( 虽未能证理，而于世间最胜 ) 。

暖、顶、忍三善根的初次生起，唯有依靠三洲人身。一方面顺抉择分善根的因是顺解脱分善根。另一方面加行道为入定所摄的止观双运 ( 止为寂止，极为清晰的一心专注某一所缘境；观谓胜观，观察法性之妙慧与现见法性之无漏智慧 ) ，而恶趣苦重无法入定，色界无色界的生得定 ( 由前世业力而自然生得的定地 ) 无有出世间胜观。故而只有人能修得。最后的世第一法善根则可在三洲人类和六欲天中初起。忍位最后一刹那生的世第一法也是刹那性，假如在刚刚修完前三善根的关键时刻，修行人突然命终，得生欲天，可重新生起暖等善根，并至世第一法位。

综上所述，加行道的基础也是以人身而得。

（四） 见修速成就

1. 见道易

一位修行人经过资粮道、加行道前三善根的漫长艰苦修行，终于到了最后一刹那的上品忍位，无间引生刹那性的世第一法位，紧接着引出一刹那见道的无漏智慧。假如最后三刹那中他没有突然死亡，必定以人身见道，转凡成圣；假如他突然死亡，转生欲天，依然可以见道登圣；假如死后不幸转生上二界，很遗憾他这一世不可能见道了。实际上，从未见过真谛的资粮道、加行道行者，一旦生于上二界，此生都不会获得任何沙门圣果。

见道就是现见四谛十六行相。声闻乘内部对于见道到底是几刹那各有说法，但有一点众所公认 —— 初次见道必须依欲界身份。《俱舍论》的作者世亲论师承许十六刹那见真谛，依加行道观修次第而现前：欲界和上二界苦谛行相 —— 欲界和上二界集谛行相 —— 欲界和上二界灭谛行相 —— 欲界和上二界道谛行相。可知在见道的过程中 , 必须断除三界见惑。若转生上二界，则暂时远离欲界烦恼，无法缘取自然不能断除，故不得见道。只有身处欲界，才能圆满断除三界见惑。

2. 修道快

见道之后开始修道，逐渐断除行相细微的三界修惑。假如这位修行人即生中断除欲界的九品惑，获得不来圣果而命终，后世有两种可能：一是转生上二界。除非他已获得中般涅槃或生般涅槃，不然需要经过多则十六世、少则两世的修道方得无学果位。因为上界无粗大苦相，出离心弱，会多次转生。二是依然转生欲界。他必定于这一世获得阿罗汉果，因为欲界痛苦众多，能生起强烈的出离心，精勤修行。故而很多修行人发愿不转生上二界。

此外，依据《俱舍论》观点，在色界修行的不来果圣者们

有一个共同点：绝不转生大梵天。因为大梵天活在 “ 世界是我造，众生是我生 ” 的幻觉中，傲慢习气非常重，不堪为法器。正如藏地俗语所说： “ 傲慢的高山，留不住功德的水。 ” 其他天人虽不似大梵天这般傲慢，但因在身相、福报等方面超胜其他众生，易生骄慢，很难成为解脱道的法器。

以人身走过资粮道、加行道，以欲界身份见道之后，留在欲界依然是修行人的最佳选择。此时，人类或欲界天人的身份不影响获得无学阿罗汉果位，但是，若要成佛还得依靠人身。

（五）佛果依人得

宣说 “ 人身难得 ” 的贤劫千佛，均以人身在印度金刚座示现成佛。《俱舍论自释》中讲到释迦牟尼佛以胎生人身示现世间的五大好处： 1. 接引族人亲眷； 2. 生于王族种姓高贵，令人生信； 3. 增上所化有情信心：同为人类，我也可以成佛； 4. 避免外道诽谤：若非胎生人类则可能被诬蔑为鬼魔幻变； 5. 涅槃后可以留下舍利子，利益众生。作为释迦牟尼佛教法的随学者，追寻佛陀的足迹是每一位佛子的共同心愿：依人身修行，依人身证道，依人身利益有情，依人身弘扬正法。

有情穿越轮回大海的航程中，从修行伊始至究竟涅槃，暇满舟是修行人的最胜助伴之一。

三、暇满人身天不换

在《阿毗达磨俱舍论》宣讲万法的广大智慧中熏习一年，对 “ 暇满难得 ” 的理解更为深刻。虽然我们寿命短暂、身体脆弱、相貌平凡、没有神通，但以人身值遇佛法，无疑是轮回中最善妙的因缘。

因为暇满，我们听闻佛法，了知有漏皆苦的轮回真相，再不妄自菲薄地羡慕天神鬼魔。

因为暇满，我们增上智慧，明辨凡圣轮涅的一切万法，再不傻傻地神佛菩萨分不清楚。

因为暇满，我们步入圣道，以闻思修慧开启如来宝藏，再不于轮回无义流转妄生贪执。

因为暇满，我们续佛慧命，生生世世追随佛陀的足迹，终将于三千大千世界行佛事业。

“ 不慕九霄不做仙 ” 并非无知傲慢，而是以智慧不贪三界微小 安乐，以慈悲度化众生求证佛果的菩提行愿。

参考文献

[1] 《俱舍论释》 [M]. 洛德旺波尊者，索达吉堪布。

[2] 《俱舍论颂疏讲记》 [M]. 智敏上师。

[3] 《阿毗达磨俱舍论自释》 [M]. 世亲论师，玄奘法师。

[4] 《佛光大辞典》 [Z]. 星云法师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1989 。